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射向朱泓铭的子弹,竟被急速舞动的刀刃精准格挡、偏转。
甚至……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拨弄般,以更快的速度反射了回去!
“噗噗噗!”
伴隨著悽厉的惨叫声,几道肉体被洞穿的沉闷声音响起!
几个正疯狂射击的混混,身体猛地一震。
他们怔怔低头,看向自己躯体,那里赫然多出了几个血窟窿——
那是他们自己射出的子弹....?!
“啊!我的腿!”
“上帝!怎么回事?!子弹会拐弯?!”
混混们瞬间阵脚大乱,谁也不敢再贸然开枪。
枪声很快变得稀疏。
他们惊恐地看著那个策马疾驰的身影,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中杀出的魔鬼!
“懦夫,一群懦夫!快开枪啊!”
鯊哥痛骂道,被嚇得肝胆俱裂,双腿发软:“这……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怪物?!”
自己早该想到。
一个普通的学生,怎么可能有单刀赴会的勇气!
自己招惹的,是一个他完全无法理解的存在!
马蹄踏地的声音如同催命的鼓点,重重敲击在他的心上。
眼见白马裹挟著无可匹敌的气势迫近。
鯊哥再也顾不上什么老大的顏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魔…魔鬼!別杀我!我他妈有眼无珠,惹了您这恶鬼!
“这小子…这小子您带走,我马上放人!只求饶我一条狗命!
“我…我是奥斯顿先生手下的人!这事真捅上去!他老人家不、不会...!
“杀了我,对谁都没好处啊,大爷!”
白马已冲至近前,马蹄重重踏在地上,发出沉闷巨响,激起一片尘土。
朱泓铭居高临下地俯视著鯊哥,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
——是你先开枪的。
“跟上帝说去吧。”
声线冰冷,绣春刀划过一道凌厉寒光!
噗!
一颗头颅冲天而起,滚烫的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鯊哥圆睁的双眼中,还残留著极致的恐惧和不甘,以及浓郁的悔意。
血鯊帮头目,就此殞命。
见老大被一刀梟首。
周围的混混们瞬间士气崩溃,手中武器纷纷掉落在地,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四散奔逃。
朱泓铭挽起刀,甩脱血液,眼中寒芒一闪。
结死仇了。
还想走?
掉过马头,他正准备追击,將血鯊帮的余孽一网打尽。
就在这时。
“呜嗯——呜嗯——!”
一阵刺耳急促的警笛声突然响起,由远及近,迅速传来!
朱泓铭勒住白马,眉头微蹙。
米国警察?
原来他们会管这种事情吗?
他看向仓皇逃窜的混混,又看了被绑著的华裔男孩,心中无奈。
没办法,得撤了。
他刚打算驱马,前往男孩身边,为他割断绳索。
“先生!”
华裔男孩突然抬起头,喊道:“您先走!不用管我!我是受害人,警察不会伤害我的!
“您先离开!撞见他们就麻烦了!”
朱泓铭看著男孩坚毅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
这孩子……
警笛声越来越近,已经能隱约看到远处街道闪烁的灯光了。
时间不等人。
朱泓铭深深看了男孩一眼,不再犹豫,双腿一夹马腹。
白马再次发出长嘶,如同一道离弦之箭,迅速衝出鱼市,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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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废弃鱼市外,一条僻静的街道上。
几辆其貌不扬的民用汽车內,气氛却异常紧张。
华裔男孩的母亲,正透过车窗,一脸焦急地望著鱼市的方向。
她双手合十,口中不停地念叨著什么。
副驾驶位上,一个皮肤黝黑、扎著辫子的南非女孩,也皱著眉头,不时看向主驾驶位。
“濛姐,这样真的没关係吗?万一又被你爸知道了……”
陈以濛俏脸严肃。
她手中握著一个类似对讲机,但又有些不同的黑色装置。
刚才那刺耳的警笛声,正是从这个装置里发出来的。
面对同伴的疑虑。
陈以濛冷哼一声:“我不过是替他干他自己懒得乾的活儿!
“陈建华没感谢我就算了,还想找我麻烦?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那男孩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