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ptrs!他妈的,从博物馆搞来的?!”
塞繆尔怒骂一句,猛打方向盘。
道奇车身在普通弹雨中灵活闪避,但ptrs射出的重弹还是追了上来!
咚!
一声沉闷巨响,14.5mm的子弹,带著恐怖动能,斜撞在加固车门上!
塞繆尔引以为傲的加固钢板,猛地向內凹陷变形,出现蛛网般的裂纹,更有无数细小裂口炸开!
衝击波让整辆车都横移了半米!
“小子,抓稳了!”
塞繆尔强行稳住车身,大吼一声,脚下油门不减反增,竟是准备强行超车,將对方逼停。
朱泓铭眼中寒光一闪。
这种情况下,单纯的躲避和追逐破绽很大。
在塞繆尔惊愕的目光中。
朱泓铭忽地拉开天窗,如同一头矫健的猎豹探出身子。
“危险!你他妈觉得自己比虎式坦克还硬吗?”
塞繆尔连忙道,他没想到这年轻人比自己还疯!
呼啸的夜风瞬间灌来,將朱泓铭的头髮吹得向后倒伏。
他將绣春刀竖插入车顶,握住刀柄,稳住身形。
“老头。”
“嗯?!”
“记得加钱。”
“加你妈,你总得有命拿!”
朱泓铭屏息凝神。
深呼吸,他调用了短短时间內,绣春刀所恢復的所有能量。
““格”。”
朝著再度袭来反坦克子弹。
朱泓铭猛然抽出刀身!
绣春刀化作一道墨色寒光,恰到好处地撞向子弹!
叮!
沉闷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在被刀锋磕碰的瞬间。
反坦克子弹改变了方向,以更快的速度弹回,灌入最后方那辆suv的挡风玻璃!
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
suv仿佛被巨锤砸中,瞬间向內塌陷扭曲!
其中僱佣兵来不及惨叫,就被炸成一团模糊的血肉与碎骨!
失控的车辆如同被重炮轰中的积木玩具。
翻滚、解体,最终一头追尾前方的同伙,爆散成冒著烈焰的废铁!
一时间,撤离的僱佣兵车队被迫停滯!
“我操……”
塞繆尔忍不住爆粗口,方向盘都差点没握稳:“小子,你这手功夫……哪个华夏神仙教的?引荐一下?”
吐槽归吐槽。
塞谬尔动作没停。
密集的流弹,还是击穿了道奇的轮胎,两人同样被迫停下。
燃烧的suv残骸浓烟滚滚。
跳动的烈焰中,对峙双方的身影,在公路上拉长扭曲。
火光中,一號的侧脸忽明忽暗,眼神冰冷。
对面道奇,车顶。
当看到那张熟悉的华裔脸庞时,一號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短暂的惊骇后,他反而平静下来。
“我早该知道,你不会轻易死掉。”
咔嚓。
子弹上膛。
一號举起手枪,对准朱泓铭,又缓缓移到塞繆尔身上。
“议员先生,我想,你今天的“派对”早就结束了。不过……”
他的枪口再度指向朱泓铭:
“我真想知道,你这身邪门功夫,还有那诡异的刀,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还是说,塞繆尔先生,总统这条老狗……也开始养些见不得光的“宠物”了?”
塞繆尔掏出雪茄:“欸,別瞎说,这位可是大明的总督。”
观察到一號神色一愣,面露疑惑。
作怪成功的塞繆尔嘿嘿一笑,转了个话题:“你们也忒滑了些,
“小老头都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了,警卫备得那么少,
“想试著借你们这条线,摸摸奥斯顿那老狐狸的尾巴,看看能不能拽出点什么脏东西来。”
他遗憾地摊开手:“可惜啊,各位业务精湛,滴水不漏,
“老头子我,还是没能抓住他直接僱佣你们行刺的铁证。”
一號没有回话。
他死死盯著朱泓铭,扣在扳机处的手指一紧一松,迟迟无法扣下。
这小子太诡异。
刚才,后视镜中,他亲眼那枚反坦克子弹被弹回。
....天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手。
一號紧咬嘴唇,愤怒和屈辱一併涌上心头。
在完全获得这个小子的情报前。
自己...居然不敢轻举妄动。
至少现在...
他居然没有勇气开枪!
咚!
一號突然扔出手枪,落在朱泓铭身前的沥青路上。
“我在战场之外,不轻易杀人。”一號声音稍显扭曲,“但你,从今往后,別想再活得安寧。我们的帐,一笔一笔,慢慢算!”
说完,他不再停留。
带著剩余的手下,挤上最后一辆可以行动的suv。
僱佣兵们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嘿,不战而屈人之兵,你小子不亏是总督啊!”
“....老头,你稍稍有点抽象了。”
“我抽象?这不是你这个小年轻起的头吗?”
塞繆尔拍拍朱泓铭的肩膀:“可惜,小老头车烂,给他们跑了,
“要不,你再向朝廷討一匹马来?”
朱泓铭:......
塞繆尔给雪茄点火:“行,不逗你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朱泓铭:“拿去,给你舅舅看这个,他不敢说教你的。”
朱泓铭一愣:“你认识我?”
“你以为陈建华走的谁的后门?”塞繆尔嘖嘖道。
朱泓铭稍显不自在。
怪说舅舅今天早上会发来那段信息。
原来,他和“风暴”的中心如此熟络....
额,也可能是单方面的py交易。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处理一下伤口,
“明天,我会亲自去学校,把答应你的东西送来,
“之后,我们有时间再谈谈合作。”
朱泓铭接过名牌:“什么合作?”
“当然是拽奥斯顿狐狸尾巴啊。”塞繆尔不假思索道。
“和我没关係。”
“关係大著呢!”
塞繆尔压低了声音,带著一丝的唏嘘:“伊芙琳·奥斯顿——认识吧?
“那孩子,像一颗被供养在水晶宫殿里的绝世珍珠,璀璨耀眼,却未必能看清宫殿外,她父亲亲手筑起的那些阴影和泥沼。”
他话锋一转,忽地拉过朱泓铭,凑在他耳边,小声道:“你想想,年轻人,
“如果我们能联手,把奥斯顿那老傢伙的画皮给揭下来,让这位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公主”看清真相,
“到那时,你这位让她重见天日的“勇士”,
“你说……那位骄傲如初雪的伊芙琳小姐,她那双剔透的蓝眼睛里,还能容得下旁人吗?
“怎么样,有兴趣没?”
朱泓铭脸色一黑:“没兴趣。”
“哟嚯,看来心有所属啊。”塞繆尔一副我懂的表情。
顿了顿。
他深吸一口雪茄,吐出重重烟气。
將雪茄在指间缓缓捻了捻,塞繆尔漫不经心的神態倏然收敛。
他抬起眼,目光如鹰隼般锁定朱泓铭,声音平直而清晰:
“但,
“如果事关陈以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