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沉默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在朱泓铭对面坐下,双手放在膝上。
“好吧……“祖传”。”
她低声重复,声音闷闷的:“我信了。”
话锋一转,她抬起头:“朱泓铭,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昨晚,你也看见了...
“我、我——”
陈以濛心一横:“我的“义警游戏”,搞砸了!
“我就是一个、一个只会拖后腿,不自量力的累赘!”
说出这话,仿佛耗了她不少力气。
陈以濛臻首低垂,深呼吸:“所以,
“我不想再做把事情搞砸的废物了,
“朱泓铭,我想……变得和你一样厉害,
“我们目的是一样的,这样,我也能帮到你,不是吗?”
真执拗呢....
不过,你真的知道自己招惹的是谁吗?
朱泓铭更觉无奈,各方面的。
算了。
这种事情,越解释,越找藉口,就越纠缠不清。
乾脆用一种不留情面的方式,將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他放下手中的碗筷,將语气放得生硬:
“我说了,教不了,
“这件事,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提。”
陈以濛咬咬牙。
她突然起身,双手撑在餐桌上,低头盯著朱泓铭:“不要学陈建华说话,
“....我不喜欢,
“你——
“你还在因为昨天晚上的事,生我的气吗?”
她说著,声调突然低了下去。
陈以濛的眼角有些晶莹:“不教就不教,我才不稀罕呢....
“自己洗碗...”
说完。
她快速转过身去,背影极其细微地抖颤。
陈以濛飞快抬手,用手背粗暴抹过眼鼻。
那动作,与其说是在擦拭,不如说是在发泄,像是在擦掉什么让她无比厌恶的东西。
以上动作只是电光火石之间。
陈以濛小跑起来。
和往常无数次同父亲的爭吵一般。
她回到自己房间,“砰”的一声,带过了门。
朱泓铭又是摇头。
这事虽小,不过,他隱隱更懂了舅舅的感觉。
——不是不帮你,不是不在意你。
只是,每个人都活在现实的条条框框中。
无能为力,就是无能为力。
朱泓铭收拾完碗筷,將厨房清理乾净。
接著,回到房间,倒在床上,睡去。
……
后半夜。
臥室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异响。
朱泓铭睡眠向来不深,动静一来,精神就悄然回归。
咔噠……
滋啦……
咔……
这声音。
像是有人在用铁丝,或一张塑料卡片,试图撬开他房间的门锁。
陈以濛吗?
又想搞什么?
朱泓铭不用想都门外的人是谁。
他没有出声,更没有起身。
只是拉起被子盖过头,打算继续睡觉。
她是觉得,自己房间里面有什么武林秘籍?还是想找到什么绣春刀?
真找到了,算她有本事。
朱泓铭不想管,一通翻找无果后,陈以濛自己就会离去的。
睡觉被吵醒,真的很不爽。
朱泓铭又拉了一手被子。
房门处。
在一阵长久的摸索和尝试之后,终於——
“咔噠。”
那是门锁的弹子,被成功拨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