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他为自己的无礼,付出一点代价。”
比起指令,这更像是请求。
一號同奥斯顿家族似乎没有那么亲密。
伊芙琳停顿片刻,补充道:“別伤及性命,点到即止即可。”
一號闻言,没有立刻行动。
他寻到一处位置,好整以暇地靠在一旁的廊柱上。
一號抱起双臂,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奥斯顿小姐,”
他声音中敬意有限:“我不记得我和你的家族有半点合作关係,
“现在,您是要我处理您的私人情绪,对吗?
“我是否能將之视作一份合同请求?
“不过,我的收费可不低。”
他像一个精明的会计师,慢条斯理地补充道:“更何况,
“傢伙闹出的动静不小,可能有几分本事,风险评估需要重新计算,
“本次合同的费用,要好好议价,您看行吗?”
伊芙琳眸子变得森寒。
虽然她很討厌这种被人拿捏,坐地起价的感觉。
但一號的话,反倒提醒了她:
——虽然所有政敌都知道,一號是父亲的人;所有政敌都清楚,父亲总是在通过各种手段,为一號的种种任务抹去痕跡。
但他们,名义上没有半分联繫。
找不到实质性证据,政敌也就无可奈何。
而自己,险些暴露了父亲与一號的直接关係。
....果然心境被朱泓铭给影响了吗?
挫败感莫名更深。
她沉默足足数秒,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没问题。”
“合作愉快。”
一號这才满意,笑容更深。
他不再多言。
一號迈开步子,不紧不慢走向比武台。
他自始至终,连半个眼神都懒得投向台上的年轻人。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替奥斯顿家的大小姐,拍死一只让她心烦的苍蝇。
他一边走,一边活动自己的手腕和脖颈,关节处咔咔作响。
直到走上台阶,站定。
一號终於抬起眼睛,漫不经心望向眼前人。
然而——
就在他看清那张脸的瞬间。
一號脸上的轻鬆与自信,都被瞬间抹去。
他的身形,有那么一剎那的僵硬。
这张脸……
怎么会是这张脸?!
北角那天...
让自己的部下损失惨重,连饱和火力都无法抹去的幽灵!
事情……有些棘手了!
不,不止是棘手。
按这小子的诡异手段,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这哪是一只“苍蝇”啊....
这时一整个马蜂窝!
场下,所有的观眾,都以为一场大战即將爆发。
而朱泓铭,看著眼前脸色难看的精英僱佣兵。
像是在和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打招呼似的,语气轻鬆愉快:“哟,別来无恙,
“想给弟兄报仇?
他顿了顿,笑容更盛:“不过,万一又输了的话,
“这次,你打算怎么……
“从我手下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