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叙事主动权!进逼!(求月票!)
沈善登要先爽起来。
然后,再带动身边主创和观众爽起来。
从个人来说,骂了想骂的,很爽。
也是为了电影宣传,进一步提升电影的热度,转移一些别有用心的质疑。
不管敌人批评什么,他就是打《色戒》!
瞄准一个往死里打!
这些还只是部分作用。
主要作用是踩死《色戒》,成就他的新语法、新叙事。
而且道理还在他手里,谁问都是理直气壮。
这就是掌握叙事主动权的好处,随便组合,怎么都是赢。
赢麻了。
电话那头,韩三平却呆住了!
沈善登言语中透露的做事方法,正的不可思议!
其实就是中国发展之道。
尽一切可能争取有利条件,有些时候给人的感觉很软。
而当跨过某个节点,断定不可争取之后,又会冷酷到让人陌生。
只是这样的做事方法,从一个文艺界导演的嘴里听到,就很不可思议。
咳咳!
韩三平赶紧打住自己的想法,他可不是对文艺界有什么负面看法。
沈善登委屈道:“我看似是主动出击的一方,其实,我才是防守的一方。”
“关键在于他的选择。如果打,我肯定要打下去,但是愿意谈,我都可以谈。”
“不是,你还委屈上了?”韩三平倒吸一口凉气。
沈善登不是乱学的,把精髓都学到了。
永远占据道德制高点!
这个道德制高点,不是名义上的,不是舆论上的,而是现实层次的,实际层次的。
认知可以扭曲,但是物质法则就在那里。
“我当然委屈!”
沈善登悲从心来,悲极生乐,哭的笑了出来。
“我只是个孩子,一个被人打到了家门口,被迫进行自卫反击的孩子。”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是敌人,把我当傻子,侮辱我的智商。”
“把慢动作打斗说成多美多美也就罢了,还用英雄之血给汉奸涂脂抹粉,不只是侮辱我的智商,更是侮辱我的人格,还有国格。”
太委屈了!
沈善登是可忍孰不可忍,才被动的进行反击!
客观如此!
韩三平想了想,还真这样。
看把孩子给委屈的!都笑出来了!
沈善登继续道:“当然了,我觉得从行业角度我们也要把《色戒》彻底打掉。民国历史,近代史,有太多可以讲述的故事。”
“有国仇家恨,有饥荒战争,还有十里洋场,本身就很魔幻。是我们电影从业者的创作源泉,我们如果不划清界限,损害的也是电影行业利益。”
这说法,真对!韩三平赶紧拿笔记了下来,这还危及了电影产业。
沈善登不是乱来的,非常冷静。
不仅站在道德制高点,更是站在了行业制高点。
《督公》成功了,并不意味着可以放松。
这只是开始,甚至只是开始的开始,未来路还很长。
他必须汇聚所有力量,博一个时间点。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重点是什么,是打开,要打赢!
打不开,打输了就是打出一拳,百拳到来。
以后的大毛,更典型的例子是阿三,天涯六比零之后,比上个世纪惨败更惨。
天涯六比零,直接坐小孩那桌去了。
沈善登很清楚敌人的扭曲力量。
首先要说。
从国家级别的竞争来说,这只是拳绣腿。
但是落到个人头上,或者在对方的优势产业,这股力量,依然不可小觑。
战略上藐视,战术上必须重视!
敌人的认知扭曲这一套,从战术上来说还是很强大的。
特别是当下,对面利益团伙并不能很好的调动这些力量,手法很粗暴,很狂野,不把狗子的命当一回事。
等到另一个利益团伙上来,那就不一样了。
所以沈善登要尽可能在寒冬来临之前,积蓄能量。
重生的他,很清楚,只有两年的时间。
不管是是外部环境还是内部环境,都是这个时间点。
目前处于电影产业资本,文化资本崛起前夜。
等到华易上市,影视公司商业模式走通,外部也会改变方法,会加强资本渗透,从国内市场分一杯羹。
那时,影视资本没了外部威胁,立刻会一哄而散,甚至和外面穿一条裤子。
中影强势的时间点,也只有这几年的时间。
本土电影资本崛起,会带动本土团队的发展,形成一个正向循环。
再加上市场活跃,会涌现出一批票房成功的电影,出现第一部本土破十亿的电影。
那个时候,电影产业摆脱了生死危机,中影就不可能再有这样的能量。
甚至越来越弱,因为是国企,在返点、刷票房,其他一些利益输送上,比不过民营发行公司。
也就是说,未来两年的时间非常关键。
沈善登必须尽可能的积攒力量,发展理念只是嘴炮,更重要的是积蓄行业力量。
要有产业基本盘,有数量可观、收入可观的产业员工。
有了根基,才能突破大概率到来的另一个利益团伙的围剿,才能摆脱生死存亡,才能做自己想做的电影。
所以《督公》成功只是开始。
他要争取所有支持,获取所有力量。
而在当下,甚至以后,意识形态的争夺都只能做不能说。
大是大非可以说一点,但多说也没用。
要从商业竞争、市场发展、产业力量着手。
沈善登也是这样做的。
民国历史,近代史如同当下的拉美,魔幻就是现实。
是属于所有文艺工作者的一口创作之井。
外来的和尚,当然可以打水,但是不能把水源给污染了。
当然,当下老登的支持也不能少,沈善登高情商道:“都是厂长的教诲,我是践行厂长的想法,为了防守而进攻。”
“不!是你很棒!”
韩三平感觉不妙,一口大锅从天而降。
他五十多的老头子,哪能比的上年轻人。
“是你头脑灵活,能文能武。”
“是厂长的教诲.”
“不,是你自己的功劳。”
“是厂长的.”
沈善登发现电话挂了。
老登不行啊,自己说的话,转眼不认了。
陈好见他打完电话,带着兴奋,又好奇问:“是韩董?”
“嗯,韩三平。”
沈善登轻描淡写:“整天咋咋呼呼,怕这个怕那个,我正在考虑续集要不要换掉中影,有点拖后腿了。”
陈好感觉快窒息了,身子顿时软了几分。
这男人也太有魅力了。
就是可惜,是有对象的。
而且只能在电影期间,要不
陈好赶紧把可怕的念头压下去,蜜蜜快回来了,她可不能做坏女人。
不过她也可以做蓝颜知己,劝道:“韩董是你的伯乐,中影资源很丰富,对你成长有好处。”
沈善登把玩着她的手,敏锐感知到她在微微颤抖。
果然,体质各有不同。
“思维有点落后了,不懂创新,不明白新语法的重要性。”
沈善登几句术语下去,陈好更迷糊了。
一颗求知的心蠢蠢欲动。
另一边。
老登韩三平还不知道自己成了小登paly的一环,座机又响了。
下意识的心头一紧,随后乐了,他刚刚学了好几招。
问,就是他也委屈呢!
拿起电话,得到秘书的提醒,韩三平浑身一震,赶紧回去电话。
打完电话后。
韩三平兴奋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沈善登不知道的是,他比他想象的赢得更多。
要知道几乎所有主流外媒,路透社、美联社、《纽约时报》、《卫报》、《综艺》或《好莱坞报道》等主流媒体在报道威尼斯电影节《色戒》获奖事件时,都是质疑华语电影连续获奖是否涉及评审偏袒。
人家都不用刻意将张艺谋和《色戒》捆绑,更进一步先委屈上了。
敌方战线已经推进到了我方不可想象的地步。
这时候,沈善登挥舞着《督公》忽然跳了出来,点名李安更为重要的好莱坞背景,即美方背景,一轮又一轮的猛锤,锤烂捣碎,把张艺谋从威尼斯、《色戒》这一套符号里剥离了出来。
而且沈善登强的可怕,李安已经快和华奸捆绑了。
一顿猛冲,不只是先登,还斩旗!
张艺谋是奥运会开幕式的总导演,沈善登客观维护了奥运会的形象,把敌方的阴谋给瓦解了。
奥运会可以说是近年来文化上最重要的盛会,不只是文化,是重要的国家发展节点。
沈善登根本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就赢了。
但却遍地开,都是赢。
中影。
韩三平已经表明了态度,秘书廖云拿着整理好的要点,脚步急促地穿梭在各个关键部门之间。
制片部的王经理被叫去开了个小会,试探着问:“廖秘,韩总的意思是?”
廖云神情放松,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在韩三平面前,他站着如喽啰,他不挑谁的理。
但是在外面,哼,不好意思!
“韩总的意思是,《赤壁》和《投名状》都是中影重点扶持的大项目,投入巨大,社会关注度高。”
“我们作为投资方和出品方,必须确保项目按计划、高质量完成,对得起国家的支持,对得起观众的期待。”
“任何影响进度、超支或者质量不达标的行为,都必须严肃处理,追责到底。”
王经理心里暗惊。
这措辞太强硬了,心里难免有点打鼓。
以前对港台大导,尤其是吴语森这种级别的,中影多是商量着来。
“追责.具体怎么追?”
“按合同办,按制度办。”
廖云的笑容不变,眼神却锐利起来。
“该查账的查账,该审计的审计,该协调演员档期的,请制片部门拿出强硬态度,务必按合约执行。项目超期产生的额外费用,谁的责任谁承担。”
“韩总特别强调,中影的钱,每一分都要在刀刃上,用在保障电影质量上,不能有任何含糊。”
“如果有人觉得好莱坞或者别的市场能兜底,那就请他们拿出明确的方案和担保,否则,在中影的地界上,就得按中影的规矩来。明白了吗?”
“明白了!”
老王心头一震!
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他立刻联想到《督公》那逆天的票房走势,和沈善登那不管不顾的闯劲儿,瞬间明白了韩三平底气何来。
其实他早有预料,当年还是副经理的时候,亲自出席过《督公》的启动仪式。
至于能转正,只能说个人贡献,国家栽培,还有点点领导的提携。
韩三平押注大,赢的也大。
只能说领导不是小赢,是大赢,赚麻了。
手里握着这样一张王牌,腰杆子是真的硬了!
王经理立刻挺直腰板:“廖秘放心,我这就去办,保证把压力传达到位,让他们挑不出理来!”
《督公》依然在电影市场一路数字狂飙!
进入第二周,按照市场规律,在首周爆发后,次周票房通常会有所回落,能稳住就算不错。
所有分析师的预测报告里,都谨慎预测预计次周收于5000万左右。
然而,《督公》用实际行动狠狠抽了所有预测模型一记耳光,工作日连续破千万,拷贝扩大之后,更是逆跌狂飙。
仅仅四天已经超了次周预测票房,到了11月16日周五,《督公》单日更是再度破两千万的门槛!
2500万!
当周五票房初步汇总见报,整个中国电影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疯了!这票房走势疯了!”
一位资深发行人在办公室把计算器摁得啪啪响,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不符合市场规律!这.这他妈是神迹啊!”
中影的会议室里。
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全是各地要求追加拷贝和场次的。
“次周工作日追平首周末,这个成绩,这个周末要大爆了啊!”
发行部门经理看着墙上巨大的手写票房走势图,那根代表《督公》的红色曲线,在第二周陡然拔地而起,像一条挣脱束缚的狂龙,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