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不大,由木质结构为主,用木板作为主体结构,上面铺了层茅草用以遮风挡雨。
亭所並不大,一下子四五十人呆在里面,多少显得有些拥挤。
但即便是拥挤,这些人也没一个愿意出去的。
亭所里安装了灯泡,將里面照的灯火通明。
曹魏达伸了伸手脚,这已经是他观察的第三个亭所了,他发现了个有意思的事情,这些保安队员们根本没有去巡逻的意思,就守在亭所里。
就算去巡逻,最多也就往前走上那么几十米。
动静闹的倒是不小,但这也算巡逻?!
就连这几十米的路径,都被安上了几盏电灯,將四周给照的灯火通明。
“好傢伙,合著是这么巡逻的是吧..::.:”曹魏达哭笑不得,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反而让他的行动更为方便一些。
他本来的目標也不是这些保安队员们,这帮人基本都是底层的穷苦人,他可下不去手杀这样的同胞。
確定这些保安队的人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后,曹魏达不再犹豫,借著夜色的掩护,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翌日。
“嗯?刘大胆今天怎么没来?”眼看著都已经过了点卯时间,却仍然不见刘大胆的踪影,保安三团二营营长张瀟风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
几个连长互相看了看,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我一大早就来了,没看到他。”
“我也没注意,你注意了吗?”
“我也没呀,不过也不奇怪,刘大胆平日里动不动就迟到,兴许现在又不知道躺在哪个女人的肚皮上没醒来呢。”
“哈哈哈~~~”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个连长、排长全都笑了起来。
纪律严明?
拉倒吧,都当二鬼子了,要是纪律严明,还是二鬼子吗?
“妈了个巴子的,这狗日的刘大胆就是欠收拾!”张营长黑著脸瞪了几个怪笑的排长、连长,对一旁的亲卫道:“去,给老子打电话,让刘大胆那狗日的赶紧过来!”
“是!”
不一会儿,亲卫急匆匆跑了过来,抹看汗道:
“营长,刚刚刘连长的姨太太接的电话,说刘连长跟他的夫人根本没在屋子里,一大早就不见了踪跡!”
一旁的一个连长忍不住阴阳怪气道:“看看、看看,人家刘连长这小日子多瀟洒啊,一大早就带著媳妇儿不知道跑哪儿瀟洒去了,连集合都看不到人影了。”
“这不知道的啊,还以为人家刘连长不把营长放眼里呢。”
另一个连长立马跟著上眼药说:“谁说不是呢,不过想想也对,人家刘连长仗著烟档可是赚了不少钱,我可是听说给张团长塞了不少红包呢,也不知道真假的。”
第一个说话的连长面露惊讶之色,仿佛才知道一般大声道:“哦?还有这回事?我之前都不知道呢!”
“哎呀,不过谁让人家刘连长財大气粗呢,傍上张团长这根粗腿,也是人家的本事不是。”
別以为都是一个营的兄弟,这几个连长的关係就有多和睦了。
恰恰相反,他们的关係可谓是『兄弟情深”,但凡能背后捅刀子的机会,他们一个个那可是趋之若鶩的,恨不能一刀把对方给捅死。
如今有了拱火的机会,他们一个个那叫一个卖力。
他们这些主动投靠小日子的铁桿汉奸,都当汉奸了,谁还把什么狗屁兄弟情义放心上啊,一个个最看重利益和权力了。
蛋糕就这么大,地盘就这么多,彼此总会產生利益衝突的。
这番拱火,显然效果很不错。
这不,张瀟风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张营长脸色铁青,满脸阴沉。
他不是傻子,傻子当不到营长这个职位,自然知道这两个手下的连长因为利益齦在拱火。
可即便知道是故意拱火,他心里也仍然忍不住泛起怒火。
因为这两个连长说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
古往今来,最忌讳的就是越级上报和越级攀关係。
他是刘大胆的直属上级,但刘大胆却越过他跟张团长攀关係,这就已经触犯了他的逆鳞。
怎么的,你刘大胆已经不满足於一个连长的职务,想要更进一步当营长唄?
那我张瀟风是不是应该退位让贤,把营长让给你刘大胆,我到你手底下当你的连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