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农没什么—晚些我们再聊好吗?”她的声音变得柔软,斯內普从未听过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她又冷冷地看向莉莉:“我要回伦敦了。”
莉莉抬起头,绿色的眼晴里盈满泪水:“佩妮,你不能就这样走——我们需要——”
“不,”佩妮打断她,“你需要。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这些—·回忆,都留给你。”
斯內普看到莉莉的脸变得惨白。
“你是说—你不再回来了?”莉莉小声说。
“没错。”佩妮的神色中出现了浓浓的悲伤,“这里”她环顾四周,目光扫过墓碑、潮湿的草地,最后落在莉莉身上,“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佩妮,”莉莉的声音因痛苦而颤抖,“爸爸妈妈爱你,佩妮。他们一直希望我们能“能什么?”佩妮尖锐地说,“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在你变成—在这一切发生之后?”她厌恶地看了莉莉一眼,“看看你的选择给这个家带来了什么,莉莉。这就是你的选择。”
弗农·德思礼清了清喉咙,显然对这场爭执感到不適:“亲爱的,我们走吗?”
佩妮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走了。斯內普注意到她转身时眼角有泪光闪动,但她迅速用手背抹去了。
莉莉伸手想抓住姐姐的手臂,但佩妮已经转身离去。她的手悬在半空,然后无力地垂下。
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斯內普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莉莉將脸埋在他肩上,无声地抽泣。
他能感觉到莉莉的泪水浸透了他的西装,温热而潮湿。
“我恨我自己”莉莉闷闷地说,声音因哭泣而破碎。
斯內普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不是你的错。”他低声说。
葬礼结束后,他们重又回到了圣卡奇波尔村。莉莉变得越发沉默,常常一个人坐在园里发呆。
在查理摇摇晃晃地坐著玩具飞天扫帚上来通知时,斯內普和艾琳才想起之前和韦斯莱一家约好了要去阿尔巴尼亚度假。
“一起去吧,莉莉?”艾琳说,一边帮查理从扫帚上下来,“就当散散心了,最近你老是一个人待著。”
莉莉想了一会儿,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轻声答应。
艾琳迅速收拾著行李,然后把所有东西都塞进了斯內普那个可以有著无痕伸展咒的小钱包。
“真方便,”她说,“这是你自己做的吗?这个咒语我一直学不会,要不你多做两个吧?”
“咳、咳,”斯內普试图解释,他哪里会这个,之前的尝试都失败了,“在这么小的东西上施展无痕伸展咒很难的啦,短时间內是做不出来的。”
“是吗?”艾琳仔细看著这个钱包上的纹理,疑惑地问,“如果你的手艺有这么好,
不应该啊?”
“走吧,”斯內普赶紧把查理拉过来,“韦斯莱夫人他们还在等著我们呢。”
於是,他们穿过院子向著陋居走去。
正午的烈日炙烤著山坡,蒸腾起乾燥的热浪。偶尔一阵风掠过,掀起沙沙的枯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