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接过冰淇淋,突然想起,在遥远的未来,这位和蔼的冰淇淋店老板会被伏地魔绑架並杀害,似乎是为了打听死亡圣器,尤其是老魔杖的信息。
“谢谢,”他低声说,掏出几枚银西可放在柜檯上,“但不必了。”
福斯科先生执意不收,两人推让了一番,最终斯內普只好作罢。
他吃著冰淇淋,一边想著三兄弟中的老大是否还有后裔存世,一边走向斯拉格&吉格斯药店。
药店的门上掛著一束药草,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合了臭鸡蛋、烂捲心菜和各种古怪药材的气味。
地上摆满了一桶桶黏糊糊的物质,顺墙摆著装著药草、根茎和彩色粉末的罐子。天板上悬掛著成捆的羽毛、尖牙和爪子,以及標价二十一加隆的独角兽號角。
“有什么可以帮您的?”一个瘦高的店员走过来问道。
“我需要鸟蛇的蛋和澳洲蛋白眼的血液。”斯內普直截了当地说。
“目前缺货,先生。”店员不好意思地说,“鸟蛇的蛋、澳洲蛋白眼的血液————”他压低声音,“您是为了製作狼毒药剂吗?最近需求量很大,上周就断货了。”
需要等多久?”斯內普问道。
“至少三个月,”店员说,然后犹豫了一下,打量著斯內普的长髮和故作阴沉的面容,“不过———如果您急需———”他凑近了些,“可以去博金博克看看,他们有时会有·特殊渠道的货。”
斯內普眯起眼晴,看了店员一会儿。
“谢谢你的建议。”他冷淡地说,转身离开药店。
对角巷的阳光依然明媚,但当他拐向高大洁白的古灵阁旁边的那条狭窄小道时,光线立刻暗了下来。这条曲曲折折的小路通向翻倒巷一一伦敦魔法世界最阴暗的角落。
翻倒巷两侧的店铺橱窗里陈列著令人不安的物品,萎缩的人头、装著可疑液体的瓶子、锁在笼子里尖叫的奇怪生物。
几个衣衫槛楼的巫师蹲在墙角,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每一个经过的行人。当斯內普阴冷的自光扫过他们时,那些人立刻缩回了阴影中。
博金-博克商店的招牌已经褪色,橱窗里同样摆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展品。
斯內普推开门,迈著大步走进店里,铃鐺丁丁当当地响了起来。
店內比外面看起来还要阴森。陈列柜里摆满了骷髏和古老的瓶子,墙上掛著狞的面具,天板上悬掛著各种形状可怕的金属器械。柜檯上的玻璃罐里泡著几根人类手指。
斯內普可不会手欠去瞎碰这些东西。他看了眼陈列的物品,便穿过店堂,走向柜檯,
摇响了上面的黄铜铃鐺。
铃声又一次在空荡的店铺里迴荡,片刻后,一个头髮油亮、弓腰驼背的矮个子男人从后室走了出来。
“欢迎光临,先生,”博金先生用一种油滑的腔调说道,同时向后授了授头髮,“您之前没来过我们店吧?请问怎么称呼?”
“纳威·隆巴顿。”斯內普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名字。
博金先生的目光在斯內普的黑髮上停留了一秒,显然意识到这个名字是假的。
他嘴角浮现出一丝瞭然的微笑:“当然,隆巴顿先生。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斯拉格&;吉格斯的店员说你这儿有鸟蛇的蛋和澳洲蛋白眼的血液。”斯內普说,“是这样吗?”
“澳洲蛋白眼的血液確实有一些存货,”博金先生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但鸟蛇的蛋——·很遗憾,暂时缺货。您还需要龙血吗?”
“需要,”斯內普点点头,“每盎司多少钱?我需要十二盎司。”
“每盎司十个加隆十五西可,”博金先生有些高兴地搓了搓手,眼晴上翻计算了一会儿,“总共是一百三十加隆十西可。不过———”他故作大方地挥挥手,“收您一百三十加隆就可以了。”
“你这瓶身是加隆做的,还是瓶塞是加隆做的?”斯內普冷笑一声,“我记得市场价不过五加隆一盎司。”
“您瞧瞧现在除了我这儿,不列顛哪儿还能买到澳洲蛋白眼的血液呀?”博金先生有些委屈地说,“这都是纽西兰火龙养殖场人工培育的,你嫌贵我还嫌贵呢,进货价本来就很高。”
“行吧,”斯內普盯著他看了两秒,“拿来我看看。”
博金先生弯腰从柜檯下拿出四个水晶瓶,小心翼翼地放在柜檯上。瓶中的液体呈现出深红色,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著微光。
斯內普怀疑地看著这些瓶子,拿起一瓶,对著光线仔细看了看里面黏稠的液体。
他正准备打开,却被博金先生急忙阻止:“购买前不能开封,先生。
“不检查怎么知道品质?”斯內普反问道,“你这龙血品质有保证吗?』
“我的店就在这里,”博金先生拍著胸脯说,“我能卖您劣质商品吗?”
斯內普轻哼一声,慢条斯理地掏出钱袋,数出一百三十枚金加隆放在柜檯上。
博金先生的眼睛在看到金加隆时明显亮了起来。
“您还需要別的什么吗,隆巴顿先生?”他一边將加隆扫进抽屉一边问。
斯內普的目光扫过店內,落在一个玻璃柜中的枯萎人手上。
“啊!光荣之手!”博金先生立刻捕捉到他的视线,“插上一支蜡烛,只有拿著它的人才能看见亮光!是小偷和强盗最好的朋友!您真有眼光,隆巴顿先生。”
“我看起来像是小偷和强盗吗,博金先生?”斯內普冷冷地说。
博金先生的笑容僵在脸上,连忙摆手否认:
“当、当然不是,隆巴顿先生,我绝无此意一—”
“好了,”斯內普打断他,“你这儿有卖魔杖吗?”
他突然想到,在把多余的那根魔杖交给莉卡后,自己手上现在就只有一根魔杖。如果有一些无伤大雅的魔咒需要施展,那最好不要用自己的魔杖。
“这个——”博金先生的表情变得警惕起来,有些迟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