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虫尾巴畏惧地说,“你好吗?
“我很好,谢谢你。”斯內普说著,走向四柱床,“现在,让我们看看药效如何。”
詹姆和小天狼星略作犹豫,还是给他让开了道路。
来到卢平身边后,斯內普开始专业地检查起变身后的卢平。
他不时用魔杖轻轻敲在卢平的身上,並伸手这里摸摸,那里捅捅,甚至还开狼人的嘴检查牙齿和牙齦。
“未见变异症状,”他低声自语,“攻击性显著降低————”
“你感觉还好吗?”他看向卢平,声音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温和,“服药之后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卢平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激。
“很好,”斯內普说,“看来魔药的效果不错。”
检查完毕后,他转向詹姆和小天狼星。
“根据月相来看,这个月的满月还会持续两天。”斯內普说,“这两天里,我不会再过来。但是,在这两天里,我希望你们能够仔细观察莱姆斯的状態,而不是只为他欢呼。
“如果他有出现什么不对劲的症状,一定要记录下来。这將有助於我们进一步调整狼毒药剂的工艺,以更好地帮上他。”
“好。”小天狼星几乎只犹豫了一瞬,便声音沙哑地答应了他,“我们会做的。”
“此外,”斯內普对他们说,目光在四人之间扫过,“我建议在后续的满月日子里,
你们仍选择变形成动物再来陪他。毕竟,达摩克利斯的论文中明確提过,服用狼毒药剂后,狼人仍可能偶尔会有失控的瞬间。”
“同样地,”他继续说道,“或许在毕业前你会有机会能够在宿舍里度过满月。但目前,出於安全起见,你还是来这儿待著比较好。我们需要经过较多样本的实践和改良后,
才能確保药效的稳定一”
就在这时,“碎”地一声,木门又被撞开,一个红髮女孩冲了进来,面无血色。
莉莉站在门口,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她脸上还带著一道血痕,长袍上也有一些被枝条抽打过后的痕跡。
她手中紧握魔杖,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明亮。她的目光掠过四柱床看到平和地坐在上面的狼人和斯內普,以及不远处的詹姆与小天狼星等人。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詹姆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把涌到嘴边的话语硬生生咽了回去。
斯內普回过头,看见莉莉,立刻站起身。
“莉莉,你脸上一”
没等她回答,斯內普已经走近她,魔杖指著她脸上的伤口:“癒合如初。”
莉莉立即感到脸上一下子变得火辣辣的,接著又变得冰凉凉的。
“啊,”她抬起手,小心地摸了摸右边脸颊,有些困惑地说,“这里有个伤口么?”
斯內普点了点头。“它已经痊癒了,”他说,然后轻声问道,“疼吗?”
“没什么感觉。”莉莉轻轻摇摇头。
“对了,你怎么来了?”斯內普这才问道。
“没、没什么,”莉莉赶紧把魔杖藏在袖子里,目光闪烁,“我打算过来看看狼毒药剂的实际效果。”
“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斯內普说,“看起来,疗效相当不错。”他侧身让莉莉能看到卢平,“你看,莱姆斯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个毛茸茸的大玩偶。”
卢平一一儘管是狼人形態一—平静地坐在床边,抬起尖爪对莉莉做了个笨拙的打招呼手势。
“或许我们不该继续打扰他们,”斯內普对著卢平挥了挥手,再转向莉莉,“我们一起回去?”
莉莉点点头,没有看其他人一眼。“好的。”她说,转身和斯內普一起离开了房间。
当他们走出尖叫棚屋,重新站在月光下时,斯內普注意到莉莉的肩膀微微放鬆了一些打人柳的枝条在夜风下飘拂,但没有攻击他们一一那块石头仍然稳稳地按在节疤上。
“原来是这样。”莉莉看著他的动作说道。
“难道你是硬闯进去的?”斯內普这才注意到打人柳身上也有些伤口,“它身上的伤不会是你造成的吧?”
“我不知道需要这样进去。”莉莉不好意思地说,“所以我就”
她取出魔杖,为打人柳治疗了枝干上的伤痕。
在返回城堡的路上,莉莉回头又看了眼安静的打人柳。
“西弗,”她声音轻柔地说,“你不討厌他们了么?”
斯內普的脚步没有停,但速度放慢了些。
“討厌啊,”他坦然地回答道,“但他们对我又不重要,我只是並不怎么在意他们而已。”
莉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又走了一段路,斯內普突然停下脚步,看向莉莉。
“你跟过来,”他看著她的眼睛,声音低沉,“是不是担心我对他们不利?”
莉莉的脚步顿住了。她低下头,红髮垂下来遮住了侧脸,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对於她的反应,斯內普不禁感到一阵失望。“行吧。”他心想,“这么长时间以来,
如果她还在意那些人”
他重新抬起脚步,向看城堡走去。
就在他从她身边越过的瞬间,莉莉开口了。
“回宿舍时,”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风吹散,“我从窗户里看到了你,”她抬起头,绿眼晴在月光下闪烁著,“我怕你像上次那样遇到危险,怕这次没人拉你回来—.”
斯內普愣住了。他看著月光下莉莉那双明亮的眼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莉莉的脸似乎红得跟她的头髮一样,但她没有移开视线。
“以我的实力,不得打十个呀,”他说,“別为我担心,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