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涛这才反应过来,心上人已经被打了,他心疼得不行,赶紧上前一步,將顾婧雅护在了身后。
“弟弟,你怎么能动手打雅雅呢?”裴屿涛的语气里带著责备。
裴屿安冷哼一声:“怎么,你心疼了?心疼的话,就把她给你好了。”
顾婧雅又羞又愤,浑身都在发抖:“裴屿安,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混帐话!”
裴屿涛脸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弟弟,是不是表妹回来了,你就想著跟雅雅离婚?”
裴屿安毫不犹豫地说:“正有此意。”
说完,他不再看两人,径直转身往书房走去。
顾婧雅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像个跳樑小丑一样,被人肆意羞辱。
裴屿安竟然这般伤她。
她悲凉地想,就算日后他发现自己跟他大哥之间的私情,恐怕也不会生气吧?
呵,真是可笑。
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能如此狠心伤她。
顾婧雅越想越委屈,再也忍不住,扑在裴屿涛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裴屿涛轻轻拍著她的背安慰道:“雅雅,別哭了,我弟他根本不值得你喜欢。你看看我,我对你才是真心的好,我全身心都爱著你啊。”
顾婧雅抬起泪眼朦朧的脸,问道:“那你能为了我努力上进吗?”
裴屿涛其实长得並不差,就是没什么追求,工作懒散得很,在工厂里当个普通工人,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做不好,经常被同事投诉,要不是靠著裴家的权势,他早就被辞退了。
裴屿涛迟疑了一下,还是咬咬牙说:“我努力努力。”
“若是你能上进,厂长的位置迟早是你的。”顾婧雅循循善诱。
裴屿涛顿时受到了鼓舞,拍著胸脯保证:“行,雅雅,为了你,我一定努力!”
顾婧雅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说道:“你不是一直说你爸妈偏心吗?只要你能把裴屿安比下去,到时候,整个裴家就都是你的了。”
“好!”裴屿涛被说动了,眼神里充满了嚮往。
书房內。
裴父开始旁敲侧击地询问林染染的意见。
原来,是他手上有几笔不太乾净的收尾工作,最近遇到了些麻烦。
不过他並没有明说,而是拿別人的事情来举例,试探地问著林染染的看法。
林染染语气隨意地说:“既然不乾净,留著干什么,直接处理掉不就好了?”
这方法简单粗暴,太过於冒险。
稍微处理不好,便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以前的林染染,一定会帮他想出一条天衣无缝的完美解决方案。
裴父心中暗忖,林染染果然是变了。
“染染,我听说你在乡下把那里改造得很不错啊,难道真打算一直在乡下发展了?”
关於林染染的事情,裴父全都了如指掌。
是金子到哪都能发光,她確实有这个能力。
若是她肯听话,能为自己所用,那绝对是个可造之材。
林染染淡淡一笑:“怎么会,我这不是打算回城里吗,不然我也不会来京大读书了。”
裴父见状,开门见山:“染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若是想嫁给安儿,我会想办法让安儿跟顾婧雅离婚。”
林染染挑眉:“不是很想。”
“以前,你不是很喜欢安儿吗?”裴父有些意外。
林染染语气平静:“人都是会变的。”
裴父眼神一沉:“如此说来,你便是要跟裴家作对了?”
林染染笑意不变:“姑父说笑了,裴家是我的姑姑家,也是我的亲戚,哪有跟亲戚作对的道理?”
林染染是真的变了,变得如此圆滑,滴水不漏。
裴父不甘心,又说:“染染,我还是希望你能嫁给安儿,你好好考虑考虑我的话。”
林染染不置可否:“行。”
她一边应著,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著这间书房,心里暗自猜测,裴家那些见不得光的犯罪证据,说不定就藏在这里。
若是能找个机会把书房搬空,那该多好。
正这么想著,她的手不经意间碰到了一个瓶,那瓶竟凭空消失了。
林染染心头一跳,暗自默念:不能想,不能想,姑父还在这里呢。
“染染,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屿安一直在书房外偷听两人的对话,此时再也忍不住,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愤怒地质问著林染染。
林染染一脸坦然地看向他:“表哥,以前是我不懂事,给你造成了误会,我很抱歉。现在你也娶了表嫂,就该好好对她。”
裴屿安不肯接受这个事实,激动地问:“染染,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娶了別的女人?”
林染染语气平淡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坚定:“不是这个原因,我如今已经有四个孩子了,跟你是不可能的了。”
“林染染,你信不信我把他们都杀了?”裴屿安被刺激到了,口不择言地威胁道。
林染染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你不会,毕竟你也不想坐牢。”
“林染染!”裴屿安被气得浑身发抖。
裴父见状,赶紧呵斥:“安儿,你冷静一些。”
“冷静,我要怎么冷静?”
失去林染染的日子,他活得如同行尸走肉,这点他们都看在眼里。
他绝不想再回到那种境地。
裴父生怕儿子一时衝动做出傻事,赶紧將人拽出了书房。
偌大的书房,只剩林染染一人。
如此正好。
林染染也不再客气。
她环顾一圈,熟稔地將几样东西收进了空间。
反正书房里物件繁多,少几样想来也不会被察觉。
离开书房后,她又如法炮製,但凡瞧入眼的,都顺手收进了空间。
“染染。”
她正收得兴起,裴母忽然把她拉了过去。
“姑姑。”
“你上次提的纪家那些金银珠宝,到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