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尘没直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此时的想法。
楚淮序有些一言难尽地看著霍清尘。
虽然他刚刚说的的確不够明白,但是霍清尘为什么会往那个方面联想啊?
眼看著虞幼寧快要被霍清尘的想法给带偏了,楚淮序赶忙道,“诚王不是说,他是一番好意,要帮助京城內所有的慈善堂吗?既然如此,这件事,咱们要帮著诚王做好才行。只修缮房屋送一些米麵可不够。
衣服被褥,书桌板凳,笔墨纸砚,识字授课的先生,教他们强身健体的师傅,这些总要都安排上。
慈善堂里,不是老人就是孩子,还有一些人身体不好,每日都要吃药才行,这些诚王的那些人,粗枝大叶的,定然也都没有了解到。
咱们帮著统计一下,安排妥当,然后按著单子去找诚王要银子。”
霍清尘越听越是震惊,嘴巴都张得大大的。
太子的这个办法实在是...太损了!
怪不得说要让诚王心疼呢!
这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要跟著心疼!
一个慈善堂,按照太子刚刚说的那个標准,一个月至少要费百两银子。
京城很大,慈善堂可不止一个。
大大小小的慈善堂加起来,没有八十也有五十。
就算按照五十个来算,一个月下来,至少也是五千两银子。
一年下来,那就是六万两白银!
诚王就算再怎么財大气粗,一年让他白白的拿出六万两银子来,他也绝对捨不得啊!
不!
不仅仅是捨不得!
是的心疼死!
想清楚了这一点的霍清尘,心中满是庆幸。
幸好太子要对付的人是诚王!
太子要对付的人要是他......
霍清尘没敢继续想下去,赶忙摇了摇头,將自己心中这离谱的想法给驱逐了出去。
等他再看向楚淮序和虞幼寧的时候,就见两人已经到了一张桌案边上,一人拿著算盘,一人拿著毛笔。
楚淮序將算盘打得啪啪响。
虞幼寧拿著毛笔奋笔疾书。
看到两人这一番举动,霍清尘赶忙朝著两人走了过去。
站在虞幼寧的另一侧,总算是看清楚纸上写的是什么。
正是他刚刚在心中想的那些!
只不过,要写得更加的细致。
细致到每一项,每一个月,究竟要多少银子。
他就发个呆而已,他们两个竟然已经开始写了?
行动力要不要这么迅速啊!
心中这么想著,但一开口,话就完全变了。
“殿下,幼寧,有没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做的?”
他们两个这么忙,他总不能就站在旁边看著,什么都不做吧?
楚淮序转头,看向霍清尘,“你別著急,用到你的时候在后面呢!”
虽然不知道后面需要自己做什么,但是只听这么一句,霍清尘的心就彻底安定了。
需要他做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事情让他去做!
皇帝看著三人,眼神中儘是满意之色。
有他们在,他还有什么可担的。
皇帝心中正这么想著,就见王公公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王公公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在做贼一样。
皇帝皱了皱眉,但声音却压得很低,生怕打扰到虞幼寧三人,“什么事?”
王公公已经走到了皇帝面前,垂著头,声音极低地开口,“刚刚,西凉的皇太女求见,但当知道诚王已经走了之后,又说不打扰皇上了,现在人已经出宫了。”
皇帝闻言,眉头比刚刚皱得更紧了。
拓跋若梨来做什么?
又为什么听到诚王走了,就也跟著离开了?
她难道是故意来见诚王的?
一时之间想不清楚,皇帝只能低声吩咐,“让人仔细的盯著她,看看她和诚王有没有什么牵扯。”
诚王的野心渐渐暴露了出来,说不定真的会鋌而走险,和西凉那边与虎谋皮,必须早点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