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寧,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可以和娘亲说一说吗?”
虞幼寧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娘亲,你知道师父年轻时候的事情吗?”
虞听晚被问得愣了一下。
不过片刻,她就摇了摇头,“这个倒是真的不知道,並没有听说过。”
虞幼寧嘆了一口气,“今日,拓拔若梨跟我说,师父四年多之前离开大雍之后,就来了西凉,之后,就一直被禁錮在安国公主身边。拓拔若梨还说,师父年轻的时候,和安国公主有过一段感情,最后是师父拋弃了安国公主,现在老了,回来赎罪来了。”
虞幼寧每说一句,虞听晚的表情就震惊一分。
不仅仅是虞听晚,就连坐在一旁没说话的温时宴,也是一脸的惊诧。
这种事情,他怎么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虞幼寧没太注意两人的表情,她现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我才不相信拓拔若梨的话,师父才不会隨隨便便拋弃別人!”
虞听晚,“......”
幼寧关注的重点,怎么和別人不一样?
这个时候应该怀疑的,不是褚怀山和安国公主是否认识吗?
但想想拓拔若梨的为人,虞听晚就又释然了。
怪不得幼寧一点儿也不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拓拔若梨这个人虽然討厌,但是却不会说这种隨隨便便就会被拆穿的谎言。
因为实在是没有必要。
她既然说了,那就有很大程度上是真的。
不论褚怀山当初和安国公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他肯定是在安国公主身边的。
想明白了这些,虞听晚轻轻地拍抚著虞幼寧的肩膀,“幼寧,你就別想那么多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咱们就能回到坞城了,等见到了安国公主,见到了你师父,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虞幼寧也知道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用力地点了点头。
马车行驶的速度並不慢。
但是因为虞幼寧心中急切,就总觉得马车速度格外的慢。
两个时辰之后,总算是看到了坞城的城门。
之前来坞城的时候,远远的就能看到,坞城的城门大开。
现在,都已经过了午时了,应该是一天之中城门处人数最多的时候。
可事实却恰恰相反。
城门紧闭,城门口一个百姓都没有。
倒是站在城门上把守的士兵,比之前多了许多。
看到这情形,虞幼寧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
虞听晚也有些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城门给关了?”
温时宴的神情已经凝重了起来,“这怕是....有些不太好!安国公主不会是要发动政变吧?”
趁著西凉皇帝不在坞城,这个时候將坞城拿下,直接自己当女皇!
这个可能,还真的不是没有!
他们正在说话的时候,西凉的车队也跟了上来。
他们自然也看到了紧闭的城门。
西凉皇帝面沉如水。
若是眼睛能杀人的话,城门上这些士兵,已经被他杀死好多遍了!
“去,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西凉皇帝吩咐身边的人。
旁边的公公答应了一声,立即走上前,高声询问,“皇上要进城,谁让尔等关城门的?还不赶紧將城门打开!”
他说完,就仰头看著城墙上的士兵,表情甚至有些得意。
但那些士兵的神情並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只是眼神变得更加的冷厉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支箭矢从上面射了下来。
箭矢发出了破空声,速度飞快。
那公公虽然看到了这一幕,心中惊骇异常,也想赶紧躲开,却根本没来得及!
他就这样,傻呆呆地站著。
眼睁睁地看著那箭矢破空而来,射穿了他的胸膛。
他甚至没来得及再说一个字,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来的突然,將在场所有人都给嚇了一跳。
尤其是西凉皇帝,更是脸色苍白的厉害,连声喊著护甲。
但出乎意料的,並没有箭矢继续射下来。
若不是地上还有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眾人甚至都要以为,刚刚的事情,不过是做梦而已了!
安国公主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城墙上的。
她身上穿的衣服,和平日里有很大的区別。
倒是和西凉皇帝的衣服,有几分相像。
西凉皇帝將车帘子掀开了一个角,脸色阴沉地看著安国公主,”姑姑这是做什么?”
安国公主已经初显老態的脸上,满是高高在上的表情,甚至还带著几分得意,“这不是在明知顾问吗?我自然是为了拿回所有属於本宫的东西!这皇位,原本就是属於本宫的,你的父皇和你,已经占据了这么多年,现在还给本宫,有什么不对?”
西凉皇帝的眼神越发的阴沉了,但现在情况对他不利,他也只能將心中的不满全都忍下,儘量用还算和缓的声音道,“姑姑想要皇位,儘管和我说就是,何必要用这样的方法?不如姑姑將城门大开,咱们好好一说,或许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也不一定!”
“你可真是皇帝当的时间太久了,只以为天底下就只有你一个聪明人了,真当我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