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又一次地缩进了自己的壳里,谢青岑神色一冷。
他垂眸,看著女人因低头而露出的一截皓白的天鹅颈,眸底闪过一抹暗色。
这女人,有时候真是倔强的让人心疼,也让人生气。
若是一直放任她,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谢青岑舌尖抵了抵下顎,忽然极轻的笑了声,他解开袖口,抬步慢慢朝阮流箏逼近。
速度不紧不慢,却透露著危险的气息。
阮流箏心口一窒,眼眸警惕而戒备地瞅著谢青岑,脚下略显凌乱的向后退。
然而,她忘了,后面就是一副巨大的落地窗。
她被谢青岑抵在了落地窗上。
丝丝寒彻透骨的凉意通过薄薄的毛线衫传给温热的肌肤,整个后背瞬间泛起兴起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阮流箏掀起眼皮,清丽眉眼染上一抹薄怒,“谢青岑,你起开!”
色厉內荏,外表强硬,实则她內心慌得要命!
谢青岑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神略有些玩味地望著阮流箏。
仿佛在看一个已经跌入陷阱,正在做无用挣扎的兔子。
他忽略阮流箏的警告,俯身,性感的薄唇贴近她耳边,嗓音很轻,却让人莫名的轻颤。
“小流箏,我討厌別人质疑的我的决定,同样,我也不喜欢听见拒绝的言论。尤其…是你的拒绝。”
阮流箏眼眸微睁,身体早已隨著谢青岑的动作而僵硬。
白嫩的耳垂因为谢青岑的动作,已经染上了鲜艷的緋色。
娇艷欲滴,极为可爱。
她捏紧掌心,抬手抵住谢青岑的肩膀,清冷的嗓音听著有些紧张,“我知道了。谢青岑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谢青岑没说话,炙热的唇瓣一直有意无意地触碰著面前柔软的耳郭,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
半晌,就在阮流箏身体快要僵硬地站立不住时,他才大发慈悲地放开阮流箏。
他的手搭在阮流箏肩膀处,墨黑的眸子轻轻打量著她,从额头、眼睛、鼻樑到…
虽然没什么过分的举动,也很克制。
可阮流箏就是能清晰地捕捉到他眸底那一抹微乎其微的隱晦的暗芒。
她眼眸戒备地盯著谢青岑,唇瓣紧紧抿起。
“放心,我不是禽兽。在你没有正式点头之前,我不会动你!”
谢青岑笑了笑,驀然鬆开了阮流箏,眉眼舒朗,又变成了那个渊清玉絜的君子。
阮流箏心口一松,她默默地后退两步,微微垂眸,不著痕跡地撇撇嘴。
冠冕堂皇!这还不算禽兽的话,那什么才算禽兽呢?
许是猜到了阮流箏的想法,谢青岑微微一笑,骨节分明的长指勾起,轻轻摩挲阮流箏白皙细腻的脸颊,“小流箏,不用好奇。等以后你就会知道,真正的禽兽是什么样了。”
“谢先生,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越界了吗?”
阮流箏深吸一口气,抬眸,冰冷的眼神中隱隱含著几分凌厉。
谢青岑敛眉,幽深的眸底掠过一抹不满。
手指缓缓下移,不轻不重地摁压阮流箏娇嫩的唇瓣,眼神別有深意,“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小流箏我们换一个亲密些的,你觉得好吗?”
“青岑,或者阿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