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箏也从一次次的失望中,变得没有任何奢望了。
或许以前还是会有些伤心难过,但现在不会了。
因为没必要。
阮流箏收起旁的心思,抬眸淡淡扫了眼傅砚辞,牵著叶疏桐就要离开。
傅砚辞见此,微微皱眉。
他长腿一迈,竟直接挡在了阮流箏她们面前,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著阮流箏,神情略有些倨傲,“昨天拒绝我的时候不是很有骨气吗?怎么,今天就找上门了?”
阮流箏被迫停下脚步,清冷的眸底掠过一抹不悦。
她看向傅砚辞,冷笑两声,“你想多了。”
傅砚辞脸色一沉,漆黑的眸底隱隱有怒色翻涌。
不过他並没有打算和阮流箏过多纠缠,因为白浣清还在病房等著他呢。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愤怒,声寒如冰,带著一股命令似的强势,“今晚八点我会回北山別墅。记得做好准备!”
话落,他漆黑的眼眸警告性地瞥了眼阮流箏,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便抬步离开了。
阮流箏冷冷地看著他的背影,眸底划过一抹讽刺。
多么篤定的语气啊!
她难不成是傅砚辞的专属妓女?需要时时刻刻等候在北山別墅,任他傅砚辞隨叫隨到,隨时宠幸吗?
傅砚辞,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阮流箏冷哼一声,眸底凝著深深的凉意。
她眉眼淡淡地收回视线,扭头看向一旁的叶疏桐,“疏桐,我们…”
话说到一半,阮流箏拧眉,神情稍稍有些诧异。
原来,叶疏桐不知为何正呆呆地望著前面,神情恍惚。
那双嫵媚而明亮的美眸没有聚焦,貌似失了一切光彩。
阮流箏抿唇,眼眸略有些担忧,轻声唤道,“疏桐?”
叶疏桐回神,她看向阮流箏,“我没事。流箏你下午不还是要回公司吗?我送你下去吧。”
阮流箏没有动作,而是定定地看著她,眼眸认真,“你认识时慕风?”
虽是疑问句,但阮流箏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叶疏桐认识傅砚辞,且她对傅砚辞无感。
她那样的反应绝对不会是因为傅砚辞而產生,那么就只能是…
阮流箏眼眸一暗,看向叶疏桐的眼神愈发严肃。
叶疏桐神色有些怔然,良久,她微微垂眸,极轻的点了下头,“嗯,认识。”
有些事情她不主动告诉阮流箏,是怕阮流箏担心,可若是阮流箏发现,她也不会瞒著。
因为,她不捨得隱瞒阮流箏。
闻言,阮流箏眉心倏然捏紧,神情不解又有些忧虑。
即使她对时慕风那个人只有几面之缘,可却也是知道,时慕风和傅砚辞一样,都对白浣清有著异於常人的关心。
和时慕风扯上关係,恐怕…
阮流箏微微垂眸。
她已经吃过一次苦,就不想再看见叶疏桐也经歷一次了。
然而,看著叶疏桐现在的模样,她很识趣的没有再说些什么。
她和叶疏桐算是患难朋友,一路扶持走到现在,感情早已不是普通闺蜜能比。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猜到彼此的想法。
她虽然担心,但是也不想逼迫叶疏桐。
阮流箏抬手握住叶疏桐微微发凉的掌心,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但若是有难处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叶疏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