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仍旧坚持,阮流箏突然觉得无比的心累。
她开口,带著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谢青岑,你到现在还听不懂吗?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还並没有离婚呢。”
“甚至我的这段婚姻能不能成功结束都是个问题。我一面和现任丈夫牵扯不清,一面又享受著你的追求。我这已经属於三心二意了,我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阮流箏定定地望著谢青岑,唇瓣紧紧抿起。
她別开眼,甚至有些不敢直视谢青岑了。
然而,谢青岑关注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他启唇,唇角勾起一抹浅薄的弧度,“享受我的追求?所以说,你对我动心了?”
阮流箏眼眸微睁,似是有些不敢置信,半晌,她深深的嘆了口气。
原谅她,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阮流箏闭上眼,索性以沉默应对。
谢青岑见此,轻挑眉梢,深墨色的眼眸触及到阮流箏高高肿起的侧脸时,眸底掠过一抹暗芒。
突然,他长臂一伸,直接把阮流箏扯进了怀里。
他不容置喙地把阮流箏牢牢禁錮在腿上,屈起手指,拧眉碰了碰阮流箏的脸颊。
阮流箏咬唇,清冷的眼眸冷冷的望著谢青岑,眸底满是不悦。
她用力地挣扎,想推开谢青岑。
谢青岑皱眉,他伸手拍了下阮流箏乱动的臀部,语气略有些严肃,“別动!”
阮流箏一下子红了脸。
是气的,也是羞的。
她恼怒地看著谢青岑,“你…”
但谢青岑却不管阮流箏现在的复杂心理,他只知道阮流箏老实下来了。
他的震慑起作用了。
他满意地点点头,继而打开一旁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盒子。
伸手打开,取出里面的药膏。
谢青岑慢条斯理地往手心里挤出一点,轻轻地揉开。
然后在阮流箏愣愣的眼神中,轻柔地抹在阮流箏的脸上。
他眼眸微垂,神色认真,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阮流箏静静地望著他,两人靠得极近。
近到她几乎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吐息。
刚刚下定的一切决心剎那被她拋诸脑后,她现在唯一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跳声。
那么急促,那么有力。
原来在现实面前,所有的决心都是徒劳。
谢青岑抹完最后一块红肿的地方,他收回手,擦了擦指尖残留的药膏。
隨即看向阮流箏,嗓音清润又透著一股莫名的认真,“你不要因为我的追求而有负担,我说过了,追求你是我的个人意愿。”
“即使你还没有离婚,即使我可能见不得人,但是我仍然甘之如飴。你也不要有什么背德感和难堪,人生短暂,隨心才是最重要的!”
阮流箏心口一震。
眼眸紧紧地盯著谢青岑,心底却翻起了滔天巨浪。
良久,她微微垂眸,脸颊上的药膏正在缓缓化开,泛起一阵阵清凉。
阮流箏抿了抿唇,没有点头,也没有出声拒绝。
只是默不作声地別开了头。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吧。
……
谢青岑並没有把阮流箏送回公司,而是直接把她送回了悦澜华府。
阮流箏见此,也只是淡淡瞥了谢青岑一眼,算是默认了。
因为她现在的模样確实不太適合再去索梵了。
太过狼狈。
“谢青岑,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阮流箏站在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旁边,眼眸微垂,通过半降下来的车窗,对里面的谢青岑说,“还有你刚刚说的,我会好好想想的。”
谢青岑挑眉,“嗯。上去好好休息,我会让人去接傅景澄,不用你担心了。”
阮流箏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她最后看了眼谢青岑,然后转身上楼。
有些事情,確实该好好考虑考虑了。
阮流箏走后,谢青岑也没有过多停留,吩咐司机回去了集团。
路上,齐冲一一回復完那些老总的问题,然后又向谢青岑匯报了接下来的行程。
“谢总,这大概就是你接下来必须要做的事情了。”
齐冲关上备忘录,特別咬重了『必须』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