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澜华府。
阮流箏拎著打包盒来到厨房,她拆开盖子,入眼的便是熟悉而显眼logo。
真是让人嫉妒。
她们想吃一顿朝食记的饭菜,提前预约一个月都不定能预约上,谢青岑只要动动手便能实现,让人不眼红都难。
阮流箏垂眸望著那几份虽然冷却但看起来仍旧精致可口的饭菜,嘴角无意识地轻轻一撇。
“在想什么?”
一道散漫而又透著一点点磁性的嗓音自身后响起,阮流箏扭头,清冷的眸子掠过一抹诧异。
只见——
谢青岑站在厨房门口,身子笔挺,宛如青松,然而在阮流箏视线看过来时,他却又懒懒地往旁边的门框上轻轻一靠,双手环胸。
眼皮撩起,菲薄的唇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略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
阮流箏呼吸一滯,良久,她默不作声地移开了视线,语气淡淡,“你怎么过来了?澄澄呢?”
谢青岑唇角微微上扬,清雋的眉眼轻轻一挑,“他回房间了,不需要我陪。”
“小流箏,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澄澄想让我留下的原因。”
谢青岑眉眼一抬,那双清墨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阮流箏,幽深的眸底流光辗转,惑人心弦。
他嗓音温淡,但听著又有一股子认真严谨。
阮流箏闻言,眼眸一顿。
她敛眉,玫瑰色的唇瓣微微抿起,掩饰住眸底的复杂神色。
她抬眸看向他,点头说,“確实能猜出一点,所以这就是你过来的目的吗?”
“没错,我总不能辜负小孩的一片苦心。”
谢青岑大大方方的承认,边说著边抬步走近阮流箏,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阮流箏面前站定。
他伸手解开衬衫上设计简约而又不失奢华的袖扣,眼神示意说,“这里交给我,你只需要在旁边陪著就行。”
阮流箏皱眉,“热饭菜这种小事,我还是能够胜任的,不需要你帮。”
“你若是没事就回自己家去吧。”
谢青岑低笑两声,选择性地忽略阮流箏的第二句话,说,“我知道,但是我不捨得。”
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磁性,但语气却略有些加重,带著一丝不容置喙的霸道。
谢青岑定定地看著她,狭长冷淡的眼底是浓浓的深沉墨色。
不等阮流箏反应,谢青岑便自顾自的拿起一旁的围裙,动作嫻熟的系在自己腰间。
他动作缓慢而有条理,一举一动都瞧著赏心悦目。
但…似乎是还不熟悉阮流箏家的围裙,他伸手往后弄了半天也没能將围裙上的细带子繫上。
谢青岑菲薄的唇瓣渐渐抿唇一条直线,精致的眉眼显露出几分不悦。
阮流箏在一旁怔怔地看著他,看著他从一个冷漠霸总瞬间变成带著浓浓烟火气的人夫。
明明是差距很大的两种人设,然而出现在他身上竟有一种莫名的和谐感。
阮流箏微微垂眸,忽然就忍不住的小声笑了起来。
她默不作声地走到谢青岑身后,抬手握住围裙的另一侧细带,眉眼微敛,“我来吧。”
谢青岑闻言,动作一顿,他鬆手任由阮流箏將手中的细带拿走,侧目静静地看著眉眼低垂,神色认真的女人。
清墨色的眸底不可控地微微一暗。
他抿唇,没有说什么。
阮流箏却是开始动起手来,她將两根细带熟练地系在一起,末了,还不忘打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满意地点点头,抬眸看向谢青岑,“好了。”
谢青岑神色不变,清墨色的眸子仍旧紧紧凝在阮流箏身上,他雪白的喉结轻轻滚动,低沉的声线透著一丝暗哑,“嗯,谢谢。”
阮流箏眼眸一顿,她垂眸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迟钝的大脑忽然有些反应过来什么。
她轻咳两声,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
她后退两步,“怎么说你也是客人,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谢青岑克制地收回视线,转身熟练地打开天然气,清墨色的眸子静静地看著蓝色的火苗燃起。
他开口,清润的嗓音透著一股淡淡的磁性。
“对我来说,你最大的作用就是站在这里陪我。”
……
君庭。
傅砚辞坐在床尾的沙发上,腿上放置著一抬笔记本电脑,低头看著上面的信息,眉头轻轻皱起。
他鼻樑上架著一副银丝边框的眼镜,漆黑而凌厉的眸子被隱在镜片后面,使他看起来有一股文质彬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