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是垃圾食品,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所以长这么大,我都没有吃过那些炸鸡啊,薯条啊,不过以后不会了,因为我有爸爸你了呀。对吧,爸爸。”
谢青岑脚下动作一顿,那双烟墨色的眸子轻轻抬起,唇角的弧度渐渐僵滯。
良久,他轻笑两声,迎著傅景澄真诚的眼神,一字未说。
只是逕自的往前走去。
身上不愧是有著谢家血脉的种,竟然能把他套路住。
他那个好外甥人品不怎么滴,生的孩子倒是聪明,肯定隨了小流箏。
哎,真是越来越期待小流箏得知他真实身份后的模样了。
……
傅家后园,暖房。
傅老爷子浑浊且精明的眸子紧紧地盯著面前的阮流箏,布满皱纹的老脸阴沉至极。
久居上位的那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不断地像阮流箏袭来。
阮流箏从容不迫地站在原地,清冷的眸子淡淡地望著傅老爷子,唇角勾著一抹讥讽。
突然,傅老爷子轻蔑一笑,开口,“老头子我活这么久,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阮流箏你这样假装清高的人,我更是见得多了。”
“然而在事实面前,这种人通常坚持不过三天。”
阮流箏神色不变,冷笑说,“那你就好好瞧瞧,我阮流箏能坚持到几时。”
“况且,现在应该著急的人,可不是我。”
阮流箏眼眸微抬,冷冷地睨了眼傅老爷子,眉眼淡漠。
傅老爷子脸色一沉,想起如今深陷丑闻的孙子,眼神更加幽深阴冷。
良久,他冷哼一声,“阮流箏,別敬酒不吃吃罚酒。关於砚辞和浣清的丑闻,你最好给我主动站出来澄清,不然…”
“傅家能给你优渥的生活,自然也能毁了你如今的安稳。”
傅老爷子神情倨傲地看著阮流箏,语气威胁且带著一丝莫名的篤定。
他坚信,所有享受过金钱的人,如果再把他扔回那个贫民窟生活,那么他的心里防线绝对会崩溃,不用他出手,就会跪著来求他。
这个定律,对於阮流箏来说,同样適用。
何况她还有个孩子,对一个母亲来说,最柔软的地方绝对是关於孩子的事情。
傅老爷子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望著阮流箏的眼神愈发篤定。
篤定阮流箏肯定坚持不了几秒,篤定她现在不过是外强中乾,马上就会哭著向他求饶。
然后,和以前那些女人一样,主动地站出来为丈夫澄清緋闻。
继续帮著他们傅家人维持著爱妻爱子的良好形象。
毕竟,阮流箏也不是第一个站出来反抗他的人。
以前那些人,不都被他制服得老老实实,再无傲骨了。
心甘情愿地成为了傅家最忠实的僕人。
人吶,终究还是会败给现实。
然而结果,终究要让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