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篤定而自信。
阮流箏眉眼一抬,她伸手挣开谢青岑的禁錮,眼眸略有些戏謔,“世界上最亲密的人?谢青岑你也太自负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浅薄的弧度,“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关係能称得上是亲密,哪怕是拥有血缘关係的亲人,也有可能在你背后狠狠捅上一刀。”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自我保护机制,我允许你毫无顾忌地侵入我的生活,但是並不代表你就有让我改变的权利。”
谢青岑狠狠拧眉,深墨色的眼眸定定地望著眼前的阮流箏,她再次在他面前竖起了尖刺。
看来,她经歷过的伤害远不止爱情啊。
“我不否认,但是我也不认同。”
谢青岑唇角微勾,嗓音略显霸道,“小流箏,我不会试图去改变你,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为我脱下盔甲。”
说完,谢青岑对著阮流箏微微一笑,转身前往玄关处,给他那个怨种助理开门。
因为短短不过五分钟,门铃已经响了一遍又一遍。
简直和催命符一样。
谢青岑眼眸望向门口,菲薄的唇角微微抿起,眸底划过一抹淡淡的不悦。
阮流箏站在原地,清冷的眸子静静地望著谢青岑的背影,神色怔然。
心甘情愿吗?呵,她也曾心甘情愿地为傅砚辞褪下过盔甲,心甘情愿地將自己最柔软的內心暴露在他面前。
可是,她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
是背叛,是误解,是浅薄到一碰就碎的信任。
想起过往的那些愚蠢,阮流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敛眉,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浅薄的弧度。
她淡淡地收回视线,脚步一转,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不知道谢青岑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意外,但至少现在她没有要为他改变的意思。
不过,她很期待。
……
第二天,阮流箏像往常一样去索梵上班。
一到办公室,罗森特给她配备的助理安妮就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她手上端著一杯冒著热气的咖啡,眼神欲言又止。
但是她知道阮流箏的习惯,所以一直静静地等待,直到咖啡见底,方才出声。
她眉心紧拧,语气忧虑,“阮总监,咱们设计的作品突然被浅拾驳回了。连已经板上钉钉的合作案都被他们单方面毁约。”
“他们寧愿赔付违约金,也不愿再將杂誌封面的设计交给我们了。”
阮流箏皱眉,她伸手接过安妮递过来的文件,望著上面的內容,唇瓣渐渐抿成一条直线。
浅拾是国內著名的杂誌周刊,也是索梵主要的合作客户之一。
每年都会將他们主推的杂誌封面包括里面的插画设计交给索梵,他们已经和索梵牢牢打下了信任基础。
前些日子,阮流箏一上任就將浅拾本次所需的设计完成,当时他们那边也便是满意,按理说不应该临时毁约。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