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岑小幅度地动了动肩膀,精致的眉眼慢慢舒展,“见你睡得香,就没有打扰你。”
阮流箏抿唇,清冷的眸子落到他略显僵硬的肩膀上,眉眼微动,“你肩膀还好吗?需不需要…”
嗓音淡淡中透著一股愧疚,连眼眸都不自觉地微微垂下。
谢青岑笑了声,摇头说,“没事。快十一点了,我让齐冲送了些食材过来,你中午想吃什么?”
“荷塘小炒,白灼菜心,再加一道玉子豆腐蒸蛋,可以吗?”
谢青岑深墨色的眸子静静地望著阮流箏,菲薄的唇瓣轻启,语气清润地报出一连串的菜名。
眼神询问。
阮流箏微微一愣。
她侧目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清丽的眉眼不自觉地皱起,“不会太麻烦吗?你下午应该还要去工作吧?”
“午饭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谢青岑眉心轻蹙,他抬手打开车门,率先走下车,站在车门前说,“不麻烦,而且以你的厨艺,你要怎么自己解决?吃泡麵吗?”
他挑眉,深墨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望向阮流箏,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戏謔。
阮流箏闻言,她微微敛眉,略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我们想上去吧。不是还要做午饭吗?一会儿时间要来不及了。”
谢青岑微微一笑,转身退开了一些距离,给阮流箏让出了些下车的空间。
他欣然頷首,“好,我们先回家。”
听到『家』这个字眼,阮流箏动作一顿,她抬眸,眸色深深地望了眼谢青岑,唇瓣轻轻抿起。
清丽的眉眼中闪过一抹不赞同。
虽然马上就要离婚,但是谢青岑也未免太过明目张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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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阮流箏却並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即使说了谢青岑也不会听进去。
他一向隨心所欲,尤其是在占有欲上面。
况且,她也並没有为此感到有任何不適,说明她心底也是隱隱认可了这个字眼,倒不如隨了谢青岑的意。
亦是顺了她自己心意…
十分钟后,阮流箏站在自己的公寓里,望著茶几上放置的两大袋蔬菜,清丽的眉眼无意识地拧紧。
她扭头看向谢青岑,“只是个午饭,怎么买这么多食材?”
“未雨绸繆!而且你不要太小瞧我的厨艺了。”
谢青岑不紧不慢地挽起袖子,迈步走向那两大袋食材,清润的声线隱隱含著一抹笑意。
阮流箏抿唇,抬步跟上谢青岑,清冷的眼眸静静地看著谢青岑一个一个地將袋子里的食材拿出来,几乎摆满了厨房的操作台。
见此,阮流箏不由地蹙眉,她抬眸看了眼手上的腕錶,继而看向谢青岑,“不用炒菜了。我们中午就吃火锅吧。”
“方便也省时间。”
谢青岑扭头,眸光深邃地望向阮流箏,菲薄的唇瓣微微抿起,“你是担心时间,还是不相信我的厨艺?”
“两者有什么区別吗?”
阮流箏眉心微动,神色略有些不解,“而且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相信你的厨艺?被你投餵了这么多天,你应该会有这个自信吧。”
“谢青岑,什么时候你也会自我怀疑了?”
她稍微停顿了下,清丽的眉眼染上几分戏謔,语气也不禁带上一丝打趣。
似笑非笑地看著谢青岑,淡粉色的唇瓣掀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谢青岑眼眸一顿,他手上动作没停,薄唇轻启,平静的嗓音中透著一股撩人的磁性。
“没有自我怀疑,只是在心爱之人面前的下意识的自卑罢了。”
阮流箏微微一怔,眉眼间的戏謔缓缓褪去,心口不自觉地轻轻一颤。
良久,她敛眉,掩下眸底的情绪,说,“只是一会有事要和你谈,不想在这上面浪费太多的时间。你的厨艺很好,至少在我眼里是如此。”
谢青岑眉眼微闪,听著阮流箏肯定的认同,他唇角小幅度的上扬,深墨色的眸底隱隱有流光闪烁。
他微微启唇,嗓音愉悦,“我很高兴你今天没有逃避,但还是不能吃火锅。”
“你昨晚刚刚发了烧,今天不適合吃火锅。你安心去客厅等著,放心,我今天一天的时间都为你留出来了。”
阮流箏眼眸一动,並没有如谢青岑所说的那样离开,反而迈步走进了厨房。
她和谢青岑一样地挽起衣袖,清丽的眉眼沉稳而淡漠,“既然如此,那我来帮你。”
“我厨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洗菜这些小活我还是能做的。”
说完,阮流箏不由分说地从谢青岑手中拿走青菜,转身来到洗菜池前,打开水龙头,不疾不徐地动作起来。
她眉眼低垂,神色认真而仔细。
谢青岑站在原地,静静地看了会阮流箏,隨后转身,默不作声地开始著手准备食材。
两人各自分工,虽没有什么接触,但氛围却莫名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