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用不了三天,他就会乖乖地上门来找你!毕竟,在他那样的人眼里,什么都没有傅氏集团的前景重要。”
阮流箏听著他肯定的声音,心口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下。
她眸子微微一抬,定定地望著谢青岑,清丽的眉目间闪过一抹歉疚。
“谢谢,还有刚刚真的很抱歉了。”
谢青岑眸心一闪,自然知道阮流箏这突如其来的歉疚从何而来,但…
他扬眉,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语气含笑,“仅仅只是口头上的道歉,你也未免太没诚意了。”
“別忘了,除了离婚的事情,我还帮了你另一个大忙,所以…你欠下的人情也该还了吧?”
谢青岑微微一笑,精致的眉眼中染上几分似笑非笑。
他好以整暇地打量著眼前的阮流箏,语气清润略有些意味深长。
阮流箏心口一紧,她咬唇,轻轻撩起眼皮,清冷的眼眸罕见地带上了一些紧张。
“那…你想怎样?谢青岑你別忘了,你答应过我,不会强迫我的!”
她深吸一口气,清冷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谢青岑,掌心发紧。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带有明显的底气不足。
谢青岑眼眸微动,唇角的笑意缓缓加深,他笑著说,“你觉得呢?”
“小流箏,不要明知故问吶。”
……
君泽律所。
傅砚辞从老宅离开后,他並没有第一时间的回公司处理今日阮流箏闹出来的那些棘手事情。
而是带著阮流箏交给他的那份明显是重新擬定的离婚协议来了君泽。
只因,在那份离婚协议的最下方,明晃晃地印著君泽律所的印章。
阮流箏重新擬定的这份离婚协议,是君泽律所帮忙擬定的。
是与傅氏签订协议的君泽律所,是傅氏如今的合作伙伴君泽律所。
他们在明知道他和阮流箏的关係,在明明接收到他的委託后,还阳奉阴违地暗地里帮助阮流箏。
君泽的举动已经是在明晃晃的打他傅砚辞的脸了。
对此,傅砚辞一定要问个明白。
他们签订的协议不是摆设,他傅砚辞也不是软柿子,岂能容许被人这般欺辱。
今日君泽若是不能给他一个说法,他一定要给君泽点顏色瞧瞧。
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傅砚辞眼眸一凛,他拿著文件大跨步地走进君泽律所负责人的办公室。
一举一动都透著浓浓的怒火。
他『啪』地將手中的文件扔到君泽律所的负责人蒋庭初面前,俊美如斯的面庞阴沉如墨。
“蒋庭初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前几天已经让江则明確地通知了你,我对此次离婚的意思!为什么这份离婚协议上会有你们君泽律所的公章?”
面对傅砚辞来势汹汹的愤怒与不悦,蒋庭初只是轻轻抬了下鼻樑上架著的眼镜,斯文俊秀的脸上並没表现出其他。
他一脸淡定地望著傅砚辞,沉静的嗓音好似一汪无波无澜的镜湖,语调平平没什么情绪。
“傅总这件事確实是君泽的错,君泽会按照协议上给定的违约金进行赔付。”
蒋庭初话音一顿,金丝镜片后的狭长眼眸微微闪动。
“今天就算是你不过来,我也是打算去傅氏找你。经过我们的深思熟虑,发现傅氏並不是君泽的最佳合作伙伴。”
“所以傅总,我在此郑重地通知你,君泽与傅氏的合作到此结束。待会君泽的律师会將有关傅氏的法律事物全部送回傅氏集团,以后君泽与傅氏將再无干係!”
早在谢青岑拿到那张法院传单的时候,他就已经过来君泽安排过了。
蒋庭初作为谢青岑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哪怕谢青岑如今已经不在了君泽,可是在他眼里,君泽的负责人永远都是谢青岑。
这一点,在他,在君泽的所有人眼里都不会变。
毕竟,若是没有谢青岑,那么便没有如今的君泽,也便没有如今的蒋庭初。
所以,身为君泽幕后的大boss,决定一位若有若无的合作伙伴的权利还是有的。
是的,在蒋庭初眼里,傅氏並不能算得上是君泽最为重要的合作伙伴。
因为君泽的名声和实力摆在那里,整个云城想和君泽合作的人比比皆是。
傅氏,並不是君泽的唯一选择。
当初,要不是…
蒋庭初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敛眉,遮掩住眸底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