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则摇头,“没有,可能是他们还没有忙完。傅总,需不需要我再去催一催?”
傅砚辞淡笑一声,俊美如斯的面容愈发的冷漠,他睁眼,嗓音冷沉,“不需要了。谢家不会因这点小事而轻易出手,如今正是我获得谢家认可的关键时刻,我不希望出现任何的意外。”
“就这样吧。总归也是阮流箏太不识好歹,不配享受上流圈子的生活。怨不得別人。”
……
第二天,上午九点。
阮流箏准时地到达民政局门口,几乎是在她出现的瞬间,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突然地从某个方向疾驰而来。
不过几秒的功夫,傅砚辞高大的身影便出现阮流箏面前,他站在台阶下,漆黑的眼眸轻轻抬起,没什么情绪地看向阮流箏。
神情略显冷漠。
他信步走到阮流箏跟前,高大挺拔的身影瞬间將阮流箏整个人包围,无比熟悉的冷香朝阮流箏铺面而来。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阮流箏稍微地往后退了一步,她撩起眼眸,面无表情地看向傅砚辞,“文件签署好了吗?”
傅砚辞神色一顿,感受到阮流箏的疏远,他眼眸一冷,“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世上没有后悔药。阮流箏你要知道,一旦进去,我们之间就真的什么关係都没有了。”
阮流箏轻笑一声,听著傅砚辞虚偽的挽留,她清丽的眉眼满是讽刺,“我们早就该结束了。”
“別起什么无谓的怜悯,也別说什么后悔和不舍。你的本性,我早已看清,你感动不了任何人,只能感动你自己。”
傅砚辞瞬间怒了。
他眸心一沉,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著阮流箏,菲薄的唇瓣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深吸了口气,强忍著心底的怒火,淡声开口,“阮流箏你真是好样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再为你打算了。”
傅砚辞用力將一份文件扔到阮流箏身上,隨后大跨步地上前,率先走进民政局。
阮流箏看著怀里的文件,眉梢微挑,淡粉色的唇瓣霎时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她挺直脊背,不紧不慢地抬步,跟著傅砚辞走进了民政局。
这段错误的婚姻,终於要结束了。
……
半个小时后,阮流箏和傅砚辞一起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门。
傅砚辞站在阮流箏身前,俊美如斯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唯有紧皱的眉心彰显了他此刻的急躁。
而阮流箏却恰恰与他相反,她眉梢微扬,神情鬆缓,清冷的眸子是不加掩饰的愉悦。
傅砚辞转身,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望著阮流箏,眼神微暗,“阮流箏,你会后悔的!”
“离开我,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愿意娶你的豪门子弟了。你没有人,会在像我一样地包容你。”
阮流箏撩起眼眸,不屑地看著自我感动的傅砚辞,冷笑说,“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点和你离婚。”
“傅砚辞別假惺惺地装出一副情圣的模样,结婚五年,你真正包容我、爱护我的有几天。离开你,我阮流箏到哪都能发光!”
阮流箏微微抬起下頜,神色轻蔑地看向傅砚辞,淡粉色的唇瓣勾著一抹浅薄的弧度。
眉眼极为的讽刺。
傅砚辞脸色霎时难看至极,他咬牙,“阮流箏你好样的!希望你真的能一直都如此的有骨气!”
“可千万別到最后,哭著来求我原谅!”
阮流箏眉眼一抬,清冷的眸子满是淡漠,“放心,你永远都不会等到那一天。”
说完,阮流箏似是看到了什么,她对傅砚辞冷冷一笑,继而迈步朝著某个方向走去。
再不顾原地的傅砚辞。
背影挺直而不弯,果断且冷傲。
傅砚辞站在原地,冷峻的眉心狠狠拧紧,他盯著阮流箏的背影,漆黑的眼眸中满是愤怒与不悦。
菲薄的唇瓣更是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直到——
他亲眼看著阮流箏走上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亲眼看著阮流箏变了脸色。
那双一向清冷如月的眸中漾起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傅砚辞掌心狠狠一紧,他差点忍不住地上前,將阮流箏从那辆车上拽下来。
可是仅存的理智又制止了他。
那样做就太掉价了。
何况,他现在和阮流箏已经没有任何关係,他已经没有立场去阻止阮流箏了。
就算有,傅砚辞也不会去,因为阮流箏那样的女人不值得,阮流箏早晚有一天会哭著来求他原谅。
他又何必再去自降身份地做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