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箏神色一冷,“那也是我阮流箏自己的事,败坏的也不是你白家的名声。”
“你现在应该並没有和傅砚辞结婚吧。这么早就插手傅家的事,不知道还以为你白家的千金恨嫁呢?”
阮流箏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地打量了白浣清一眼,清丽的眉眼染上几分戏謔。
眼神极具讽刺。
白浣清眼眸一沉。
清纯动人的面容划过一抹阴鬱。
她咬牙,目光略显冷寒地盯著阮流箏,似是要吃人一般。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眨了眨清瀅的眼眸,眸底瞬间蓄满泪光,“流箏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也是为你著想…”
阮流箏眸色淡漠地扫了眼她,眸底掠过抹不耐,她冷声说,“我不想和不相干的人废话!白浣清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这里没有男人,没人会给你撑腰。”
说完,阮流箏扭头看向一旁的侍应生,“麻烦帮我把这幅画包起来,我买了。”
侍应生点头,伸手便要给阮流箏开发票,指引阮流箏买单。
就在阮流箏拿出信用卡,准备付钱的时候,站在白浣清身旁的女子终於忍不住了。
她突兀地上前,打断了阮流箏的动作,神態高傲,“这位小姐,你没听到这幅画已经被浣清买了吗?”
“既然没实力,那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
谢晚凝皱著眉,眼神不满地看著阮流箏,眉眼间满是嫌恶。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过阮流箏一眼,高高地仰著雪白如天鹅般的脖颈,眼高於顶,丝毫没將阮流箏放在眼里。
阮流箏眼眸微抬,唇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她双手环胸,好以整暇地说,“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吗?”
“在你们没来之前,我就已经和侍应生敲定了购买意向。是你们的到来,打断了我们的交谈。將蛮不讲理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我还是第一次见。”
阮流箏轻笑两声,径直绕开面前的谢晚凝,拿起信用卡便在侍应生手中的pos机上刷了一下。
等看见上面显示交易成功四个字,她扭头,“现在这幅画已经归我了。如果你们想要,可以报价。如果我满意,那么说不定会忍痛割爱,成全你们。”
谢晚凝脸色霎时难看起来,她唇角紧绷,眼神中的怒气更是不加掩饰。
她安慰性地拍了拍身侧的白浣清,继而抬眸看向阮流箏,神情不屑,“你一个见不得人的情妇,有什么资格和本小姐叫板。信不信本小姐动动手指,就能立马让你成为弃子,受人唾弃。”
阮流箏蹙眉,眸色淡淡的看了眼面前囂张的女人,神色微冷,“果然是白浣清的朋友,和她简直是一丘之貉。”
谢晚凝气急,一双美眸含著愤恨,“浣清自从过来以后,就一直都在规劝你,好心好意的替你著想,你凭什么这样侮辱她!”
“怪不得你会被拋弃,要我是男人,我也不会喜欢你这样恶毒又无礼的女人,连最基本的涵养都没有,枉你以前还是傅砚辞的夫人呢。”
没等阮流箏说话,白浣清便小幅度地扯了扯谢晚凝,“晚凝別这样,流箏姐可能也不是故意,你就別生气了。”
“反正那件事也是我的错,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白浣清朝谢晚凝温婉一笑,清瀅的眼眸中满是宽容与大度,可眸底却隱隱划过了一抹得逞。
谢晚凝出身云城顶流世家谢家,虽说只是旁支,但她身上流的也是谢家的血。
手中握著的资源人脉绝对不是一般的豪门千金可比的。
她妈妈可是好不容易才搭上谢晚凝这条线,让她和谢晚凝成为了朋友。
这些天,她都在处心积虑地討好谢晚凝,希望能利用谢晚凝报復阮流箏。
终於,功夫不负有心人,谢晚凝咬鉤了。
而阮流箏那个蠢货竟然还主动送上门,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助她啊。
白浣清挽著谢晚凝的胳膊,眉梢微敛,清瀅的眸底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可这副模样到了谢晚凝眼中,却瞬间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她握紧白浣清的手,信誓旦旦地说,“没了这幅画,你怎么去文教授的生日宴。浣清你就是太善良,所以才会让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贱人钻了空子。”
“你放心,有我在,这幅画绝对不会让其他糟践,绝对会是你的。”
谢晚凝说得情真意切,边说边恶狠狠地瞪向阮流箏,眼神愈发的愤恨。
她父亲就是一个滥情的人。
从小到大,她没少看见母亲被父亲养在外面的那些女人挑衅,虽然最后那些女人都被母亲收拾了。
可是谢晚凝却仍是忍不住的厌恶。
她最討厌的就是这种自甘墮落的女人。
明明有手有脚,却偏偏要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要脸地去破坏別人的家庭。
这种人,就是天生的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