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无奈的弧度,虽没有说话,但抱著阮流箏的力道却缓缓鬆开。
谢青岑笑了笑,“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傢伙。”
阮流箏闻言,眼眸微微一怔。
隨即似是想到了什么,淡粉色的唇角倏然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自从儿子得知她和谢青岑在一起后,不知怎的,原来对谢青岑颇有好感的儿子,竟突然地討厌起谢青岑来,对谢青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处处挑错。
尤其是上次,谢青岑因有事违约,没能准时的去接他放学,那小傢伙便生气了。
不仅在阮流箏面前上眼药,还连一开始的『爸爸』都不叫了。
还和谢青岑约法三章,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
阮流箏和谢青岑收拾了一番,便出去前往云城贵族幼儿园。
时间掐得刚刚好,几乎是谢青岑一將车停稳,幼儿园的大门便打开了。
隨即一群穿著黄色校服的小豆丁就排著队地从门內走出。
谢青岑刚打算和阮流箏一起下车,手机就突然传来振动,是齐冲发来的工作消息。
无奈,最终只能阮流箏一人下车去等待傅景澄。
阮流箏表示理解,她朝谢青岑微微頷首,继而独自开门下车,往不远处的幼儿园走去。
然而,刚走到幼儿园门口,阮流箏便看见了正在和儿子纠缠的江则,以及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傅砚辞。
她心口一窒,几乎是小跑著上前,她赶忙从江则手中解救出儿子,眼眸泛冷,“傅砚辞,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见阮流箏,傅砚辞漆黑的眼眸微微一暗,他朝江则使了个眼色,继而缓步上前。
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浅薄的弧度。
“老爷子想孩子了。我带他去老宅住一晚。”
阮流箏皱眉,她不期然地想到了上次和傅老爷子的谈话,清冷的眼眸微微泛起一抹凉意。
那样自私自利的人,都已经將澄澄看作了弃子,会在她和傅砚辞离婚后,想念澄澄?
阮流箏冷笑,“你编谎话也要编个合理些的。”
“澄澄现在只是我的儿子,与你们傅家没有任何关係。”
她轻轻撩起眼眸,特意加重了语气,清丽的眉眼愈发淡漠,“今天的一千万还没让你长记性吗?”
傅砚辞眼眸瞬间阴沉下来。
他脸色绷紧,“你还敢提这件事!阮流箏,你知不知因为你,浣清有多难过!”
阮流箏眸色淡淡地瞥了眼他,清丽的眉眼略显讥讽,“她难过关我什么事。”
“傅砚辞犯病就去医院,別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傅砚辞定定地望著阮流箏,漆黑的眼眸中怒色翻涌,他不屑一笑,“但傅景澄身上还留傅家的血,这点是你永远无法否认的。”
他冷峻的眉眼微微闪烁,俊朗面容此刻看起来丑陋又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