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被秦梵净『请』来了办公室。
心中暗骂於兮不道义,面上不得不应付秦梵净的怒火。
如同针扎般坐在沙发上,李致摸了摸脸上的伤,“秦总,其实你要见我,说一声就是,不用这么『郑重』地请我。”
有多郑重,他刚下车就被人提著领子丟进另一辆车里,左右两个魁梧男人架著他,全程动弹不得,再没有比这个更郑重的了。
秦梵净双手交叠撑在办公桌上,闻言冷笑一声,“比不上小李总,手伸到我枕边。”
“我不是,我没有,你別乱说。”李致忙不叠摇头,“那个腹黑女人,给我八个胆,我都不敢碰她。”
“听说,当初酒局,是你和於兮,联手演的?”
李致眼角抽动,“不算,我钱了,了14万,她答应陪我去酒局,结果在酒局上对我又是打又是泼酒的,我气得不行,想到她背后有你,又不敢把她单独丟在酒局上,这才联繫你过来,我跟她之间清清白白,除了金钱交易还是金钱交易,我真没有碰她。”
“m城项目?”
李致咬牙切齿,“於兮用m城项目拿了我海外5%的利润!”
秦梵净挑眉,“你同意?”
“我能不同意?她开口闭口都是財神爷,拿著鸡毛当令箭,我急需m城项目在我爸面前露脸,这才被她拐上贼船。”末了李致又补一句:“我都把5%的利润给她了,没想到款项结清之后,她还要背刺我一刀。”
背刺什么,在场的两个人心里有数。
秦梵净想像著於兮拿著鸡毛当令箭的场景,应该如同当初威胁他一样,下巴高高抬著,灵动的眼满是自信和孤注一掷的趾高气扬,並且在达成目的后,骤然恢復成正经模样。
原来她也会借他的势。
如果李致知道秦梵净在想什么,大概会大吐苦水,於兮哪次威胁他,没有借秦梵净的势。
秦梵净不著痕跡勾了勾唇,面上一派冷厉的模样,“周老爷子生日宴,也是你们联手?”
“不是,李洙搞我身边的人不是一次两次,於兮在晨杰担任助理,他以为於兮是我的新欢,才找上了於兮,这件事情上,於兮確確实实是受害者。”
“她是受害者,你呢?”
李致倏地沉默,其他的事他都可以狡辩,唯有这件事,想到於兮受伤的场景,狡辩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我没想到李洙敢捅她。”
秦梵净抬眸,冰凉的眼落在李致身上,“区区5%的利润,抵不上她受的伤。”
李致眉心一跳,“你想要多少?”
“据我所知,你在海外,盈利的一共三家企业。”秦梵净丟给他一份文件,“让兮兮占股20%。”
“秦总!我一共持有36%的股权,你让她占20%,这是打劫!”
秦梵净漠然一笑,“你该感谢自己没有让她喜欢的地方,否则,晨杰企业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李致一噎,无能恼怒,无可奈何,再次在心中怒骂於兮不道义。
打开文件,李致龙飞凤舞签上自己的名字,脑海里想了无数种把文件丟到秦梵净脸上的办法,最终选择將文件工整地放到办公桌上。
*
刚下高铁的於兮打了个喷嚏。
揉了揉泛红的鼻子,於兮拖著行李箱出站。
听於母说隔壁搬来一个好邻居,邻居家有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儿子,孩子长得老实本分,於母很满意,为了给他们自然而然相处的机会,安排了邻居家儿子来接她。
於兮扫了眼站外等待的人,视线对上了一个戴著眼镜的年轻男人。
男人朝她挥手,笑容靦腆,“你是陈阿姨的女儿,於兮吗?”
於母姓陈。
於兮看著男人的样貌,理工男的长相,不算出挑,但看著很老实,“嗯,你是隔壁邻居家的儿子?”
“嗯,我叫刘峴,陈阿姨叫我阿峴。”刘峴主动接过於兮手上的行李,“车子在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