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於兮换好衣服走出来,客厅已经全部被陆净处理乾净。
此时的陆净正在厨房淘米做饭。
看了眼陆净身上还湿著的军装,想起陆净帮她挡水龙头的事,於兮走过去,“老公,我来吧,你先去换身乾衣服。”
隨意转头的陆净,看清於兮的瞬间,眼皮子猛地一跳。
於兮身上穿的是他的白衬衫。
宽大的白衬衫堪堪到於兮的大腿,显得腿格外修长白皙,衬衫领口被解开一粒纽扣,锁骨隱约可见,更不用提,透过白衬衫,他能隱约看见衬衫之下的內衣。
接触到陆净的目光,於兮半垂下头,手指捏著腿外侧的衣摆,赧然开口:“奶奶说城里有衣服卖,所以我只带了一套衣服过来,我想穿裤子,可是你的裤子太大了…”
於兮当然是骗人的,原主老土保守的衣服被她一股脑塞在床底下,陆净总不能为了揭穿她去翻床底吧。
薄唇微抿,陆净移开目光,“没事,你去坐著。”
“不行。”於兮横伸手臂,夺过陆净手里的淘米盆,“穿湿衣服会著凉,你先去换,说好的我来做饭。”
狭小的空间,於兮强势挤进陆净和灶台中央,逼得他不得不鬆手。
末了还把人往外推,“快去换,换下来的衣服放在浴室,一会儿吃好饭我来洗。”
顿了顿,於兮又尷尬补充,“这次我会注意,不会再弄得家里都是水。”
被推出厨房的陆净微微皱眉,到底没再坚持,转身进房换衣服。
两菜一汤很快做好,主要做给陆净吃,於兮因为吞药胃刚经歷洗礼,只能吃清淡的白粥。
饭菜端上桌子,寻找陆净身影的於兮,这才发现陆净已经把换下来的衣服都洗了。
包括她的衣服裤子,咳,內衣內裤。
於兮理解陆净为什么那么迫不及待把衣服洗了。
大概是,又怕家里水漫金山一次吧。
只是她没想到,陆净会洗她的內衣裤。
於兮想像了一下,陆净冷脸洗她贴身衣物的场景。
还挺,赏心悦目的,可惜没亲眼看到。
扬了扬手里的碗筷,於兮喊人,“老公,过来吃饭了。”
穿著白色背心的陆净从阳台走进来,板正坐在椅子上,接过於兮手里的碗筷。
於兮喝粥,陆净吃饭菜,一顿饭吃得还算安稳。
收拾碗筷洗完澡,於兮翻箱倒柜找出家里的红油,挪著椅子坐到陆净边上,“你手背肿了,伸出来,我给你擦药。”
陆净冷脸拒绝,“不用,我没有那么娇弱。”
这点小伤比起他做任务时受的伤,根本不值一提。
於兮半点不怵陆净的冷脸,“跟娇不娇弱没关係,受了伤就要擦药。”
强势拉过陆净的手放在腿上,於兮拧开红油的盖子,把油倒在掌心。
红油瓶口很粗,於兮一不小心倒多了,红棕色的油瞬间溢出她的手掌,溅上了陆净青筋凸起的手背,也溅上了自己的大腿,连带著那盖在她腿上的衬衫衣摆都不能倖免。
蔓延开的红油气味,也盖不住场面的尷尬。
天地良心,日月可鑑,她真不是故意的。
真的只是手一抬,她就倒多了。
於兮手忙脚乱放下红油,窘迫地从椅子上站起想要去拿纸,剩余在掌心的红油隨著她的动作再次摇晃,悉数落在陆净军绿色的裤子上。
於兮顿住,露出快哭出来的神情,“如果我说这次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陆净看了眼自己的裤子,视线对上於兮泛红的眼,语气平静,“嗯。”
“对不起。”於兮低下头,“我只是想帮你擦药。”
拉耸的脑袋一下下抽动,伴隨著吸鼻子的声音,仿佛委屈至极。
陆净审视著於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