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每隔一天进行一次。
沈钧净一日吃两餐,於兮也跟著一日吃两餐。
只不过沈钧净吃饭,她老老实实吃草。
慢条斯理吃饭的沈钧净,不著痕跡打量於兮。
后者半躺在她那张贝壳床上,鱼尾沿著贝壳床沿垂落在鱼缸底部,手里抓著一把海草,小口小口吃著。
边吃边骂他。
“一口一个沈钧净,咬死你。”
“连肉都不给吃,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
“我到底犯了什么天条,非得让我吃草。”
“以后我也要让你吃草,天天吃草!”
“这种人怎么能有老婆的?”
“狗男人。”
“王八蛋。”
…
越骂越过分。
沈钧净听得额间青筋突突直跳。
放下筷子结束食不知味的饭菜,沈钧净揉了揉眉心,“你弟我已经让人安置好了。”
於兮咽下最后一口草,侧眸看他,“安置在哪?”
“另一栋房子里。”
“我想见他一面。”
“等治疗过半。”沈钧净沉默一瞬,“我们现在出不了这栋房子。”
於兮想起管家说的话,什么时候怀上,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栋房子。
“那你让人告诉他,我很好。”
“好。”
“虽然让我吃草不能原谅,但好歹信守承诺把弟弟救出来。”
“看在他信守承诺的份上,今天就奖励他吧。”
於兮游上水面,朝他招手,“过来,沈钧净。”
沈钧净掀开眸子,並没有第一时间行动。
“你不过来,那就换我过去,到时候被子湿了別说我。”
沈钧净看了眼新换上不久的床单被套,到底站起身走到鱼缸边,“什么事?”
半个身子探出鱼缸,於兮捧住沈钧净的脸,笑得狡黠,“看在你告诉我消息的份上,今天的治疗提前开始。”
於兮亲在了沈钧净的唇上。
不同於之前的赌气,这个吻显得温柔又繾綣,仿佛在品鑑什么上好的美味。
海盐味蔓延的同时,沈钧净尝到了一丝甜味。
很淡的甜味,却让他浑身不由自主感到酥颤。
猛然伸手抓住鱼缸的边缘,指甲因用力而泛起深紫色,沈钧净用了精神力,才抑制住想反客为主的衝动。
想拥抱她,想把她吃拆入腹,想让她哭。
狠狠地让她哭。
分开之时,沈钧净还站在原地,睁著一双晦涩的眼眸,看著於兮粉色的唇瓣。
唇瓣上残留著一点红。
是血。
於兮拍了拍沈钧净的脸,“回神了,沈钧净。”
伴隨著这句,沈钧净陡然回神,脸色跟著沉下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一瞬间的情感太过於强烈,根本不是他该產生的情感。
他很清楚,他喜欢谁都有可能,但那个『谁』,绝不会是善於偽装的人鱼。
於兮笑意盈盈,坦然自若,“在勾引你呀。”
沈钧净的脸黑了青,青了白,白了紫,奼紫嫣红好不精彩。
绷紧的嘴唇动了又动,后槽牙死死咬著,“你…”
“我什么,不知羞耻吗?”於兮笑著,眼里满是促狭,“骗你的,使用禁术时搭配人鱼的血,可以加快你的治疗,只不过会產生短暂的副作用,让你渴望我,我觉得你的精神力是3s,应该能保持清醒,事实证明你確实可以。”
沈钧净缓了好几口气,才不至於把病气重,“万一我没坚持住?”
“那岂不是更好,巫山云雨,治疗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