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光化成一道无形波动,向洞內探去。
不过还没进入一丈距离,就叫一股邪异的力量困住了。
“似乎是某种邪咒,能惑人神智。”
宋筑成看著洞口,面色凝重。
想了想,他就拿过一张符纸,撕出一个纸人形状。
宋筑成念出一个咒,把纸人往洞口方向一丟:
“去!”
这一声说完,那纸人就无风自动,飘向了洞內。
纸人飘了大概三四丈的距离,就忽然伸出双手,抱住头。
纸人回过头,对著眾人的位置,诡异的笑了一下。
下一刻,那纸人稍一用劲,就撕扯下了自己的头。
隨后就自燃起来。
宋筑成见此,眉头皱起:
“杀人无形,好厉害的邪术。
如此,我便不好硬闯了,倒不如差个东西,探探路。”
说著,宋筑成就摆了一个术,叫《安生纸僮》。
十分的复杂。
首先是那纸,乃坟头草製成,又在义庄停尸板上晾晒过许久。
纸面是死人一般的灰白色,看著就让人心里发毛。
其次是裁剪的人形,也相当怪异。
头大、身肿,四肢矮短,还要在肚脐处粘上一条脐带,看著就像一个发泡许久的婴尸。
宋筑成裁好纸人,就在上面画符。
符胆不是神明名讳,而是一串扭曲的、无法辨认的几何线条,和类似昆虫复眼的图案。
符头符尾,也无任何文字,只画了六个人头。
隨后,宋筑成又在纸人身上和各处关节,画出了许多张小嘴。
等画好了,宋筑成拿出了一方老旧籙印,与纸人盖上。
那印上的內容,似乎是某个神祇的名字。
如此,符纸与籙印具齐,一道真正的符籙便成了。
就是看著邪性,不像正道之术。
游书生看的直皱眉,下意识的离开了两步。
唐主祭则没有什么特殊表情,问道:
“大將这符,可是匠行大名鼎鼎的安生符?”
宋筑成点头:
“唐主祭好见识。
这符源自古时候一个护產安胎的大神,安生娘娘。
只是祂死了,变成了孽神,倒教这一门安胎的好符,变成了役使怨婴的恶符。”
说著,宋筑成又拿出一小品黑灰色粉末:
“此粉用晒乾的海水粉、陈年尸粉,和婴塔石粉合制而成。”
宋筑成將粉末撒到那符之上。
立刻,那纸人就开始抽搐起来,不消一刻,纸面就生满了污秽。
血污、碎肉铺了厚厚的一层。
並且这污秽越铺越多,最后攒成了一个婴儿模样的活尸。
高度腐烂,身上满是利嘴。
一张嘴,就是令人牙酸的婴儿啼哭声。
唐主祭並未十分反感这符,相反她还特別欣赏:
“婴塔是吸收婴魂怨气,渡化婴鬼的法器,时效限的。
一时吸收完一批怨气,就要报废,要重立新塔顶上。
而换下来的旧婴塔,其石头磨粉便是上好的施法材料。
所以別看这安生符,是控制怨婴的恶符。
但驱用此符,却並未有任何伤天害理之处。”
宋筑成笑道:
“难得有善神祭酒夸奖此符。
说起来,我是极欣赏开发此符的前辈,不为其他,就因为这符让建造婴塔变得有利可图。
倒教我们匠行,低价造了许多婴塔,救祓了许多婴灵。”
说著,宋筑成又了好长时间,另炮製出三具怨婴。
“此婴凶煞异常,且身形灵巧,迅捷过人,又有一些噬魂啖尸的神通,用它探路,最好不过。”
等这一切做完,宋筑成就领著眾人,一起进了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