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有一种感觉,自己刚刚才得到的平静生活马上就又要消失了,因为他从安寧的眼神中看到了以往从未见到过的神情。
那就是癲狂的执拗,只是独属於安知纱的性格特点,喜欢极端的將一切毁掉,就如同她杀人的理由可能仅仅只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一样。
並不代表安知纱喜欢杀人,而是认为这样解决问题比较高效快捷。
原本他还以为安寧和安知纱不一样,但是现在看来是他太天真了,安知纱就是安知纱,哪怕是大十岁,也依旧是安知纱,只是城府更深,可以將自己的想法藏起来。
“你答应过我不会对知纱动手的,你忘了?”夜寒有些生气的质问道,当初他之所以放任安寧,就是因为当初安寧向他保证,得到权力只是为了自保,不为夺权。
他很相信安寧,以至於到后来安知纱的权力被一点点的抢走,他都没有怀疑过安寧,只是很笼统地认为是安知纱的戒备心比较强。
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安寧已经做的很过分了!
“寒,我等了十年,十年的时间,我经歷了这辈子最黑暗的时刻,但是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放弃。”安寧死死的盯著夜寒,“十年我熬过来了,但是现在你让我和別的女人共享你,你觉得可能吗?”
夜寒牙关咬紧,突然感觉背脊发凉!因为安寧的这些想法,他从未察觉到,也就是说,现在安寧跟他摊牌,很有可能已经什么都做好了!
“你已经把知纱架空了?”夜寒不可置信的问道。
说到这里,安寧面带微笑的抿了一口红酒,才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呵呵,再过不久她就会发现,公司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
听到这里,夜寒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慾?你未免也太残忍了一些。”
安寧盯著夜寒,温柔的回答道:“亲爱的,当初你不也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才从穿越到其他的时间线攻略我吗?这一切都怪你啊。”
夜寒无力的重新坐回椅子上,他对於这件事一直都很愧疚,也是为什么他会愿意相信安寧,可能在內心中,他想补偿安寧吧。
现在安寧重新將这件事提出来,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但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的又何止安寧?
因为他而遭受到牵连的安知纱他又该怎么面对?
再过几天等安知纱发现自己被架空,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安知纱那愤怒又失望的眼神,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
“亲爱的別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以后我们都要开开心心的。”安寧关切的走到夜寒身旁,轻轻的拍打著夜寒的后背。
夜寒抬起头,目光如炬的盯著安寧,“没有任何缓和的可能?”
安寧笑著摇了摇头,“没有。”
他皱著眉头继续道:“可安家的权力都掌握在安伯母手里,你觉得安伯母会放纵你这样的行为吗?到时候你可能连一点权力都没有。”
面对夜寒认为是杀招的安嵐,安寧只是有些可怜的盯著夜寒,细长白皙的手轻轻的抚摸著夜寒的头髮。
“亲爱的,你太天真了,也太小看十年之后的发展成果了,如果我想,我甚至可以统治整个世界,区区的安家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说完,在夜寒惊恐的目光中,她轻轻的吻了下去,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受惊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