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娘娘亲手做得褻衣褻裤,令两位主子重归於好,这对所有人来说可喜可贺。
看著捧著那身褻衣褻裤来回踱步,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景宣帝,江福盛擦了擦额头的汗。
总算雨过天晴云破出了。
与夫人解除误会后,景宣帝整个下午便呆在棲云宫不走了,不论云挽做什么他都要不经意地凑上去。
如果可以,他仿佛恨不得两人永远黏在一起。
深夜,男人化身为猛兽,凶悍地將心爱之人禁錮在自己的领域。
乌木床架咿咿呀呀似唱曲儿,湘色床褥堆成一团,云挽无处可逃。
景宣帝喟然,这棲云宫的床榻虽小,不如紫宸殿,不过小也有小的好处。
云挽无比后悔告诉他自己月事已尽,如今倒好,有一种他在新帐旧帐俱算在她身上的感觉。
偏偏情到浓处,在云挽饱受折磨之际附身在她耳畔,故意问:
“他大还是朕大?”
纵使云挽脸皮再厚,也禁不住这般逼问。
尤其是她不肯回答,景宣帝便强忍著,手段了得。
云挽只好羞红著脸如实回答。
她声如蚊吶,含糊不清,却遭不住景宣帝耳力过人,闻言勾唇,笑意越来越大,异常兴奋,越发凶狠。
事了,云挽躺在他怀中,昏昏沉沉中说出了心里话:
“陛下,纵慾伤身.......”
与她的虚软无力截然不同,景宣帝精神抖擞,闻言喉间抑不住的闷笑:“夫人毋须操心,太医言此乃阴阳调和之术,適当紓解有益於朕之身心。”
云挽:。
这是適当么?
而且太医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自古以来不都是劝诫帝王莫要沉溺女色?修生养性为好?
实则,太医还真说过此话。
景宣帝初登基之时,后宫虚空,又患上了头疾的毛病,血气难疏,太医诊断后委婉地向他提出了阴阳调和之法。
景宣帝心想既能解决子嗣问题,又能缓解头疾,一举两得,於是便操办了选秀之事,宫中后妃严格按照规定的日子侍寢。
结果几年过去,不但他的头疾之病未解决,子嗣也不过得了三。
这就好比一头老黄牛,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犁田播种,结果颗粒艰收,旧疾加重。
景宣帝顿觉没意思,不想干了,决定罢工。
这一罢便是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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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遇上夫人,他才领略到阴阳调和之法的妙处。
夫人与他真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
翌日早朝,眾臣发现陛下今日格外温和,罕见地没有批驳任何一个人,心中不免暗戳戳猜测难道有喜事发生?
对臣子们的面面相覷视而不见,下朝后景宣帝直奔勤政殿,打算儘快处理完政事后去棲云宫陪夫人用膳。
步至殿前,一颗豆丁映入眼帘。
阿绥坐在勤政殿前的台阶上,双手托腮目眺远方,白净肉乎的脸蛋上写满了不属於这个年纪的心事。
不知想到什么,他重重嘆了口气。
“唉!”
他一嘆气,包子脸顿时愁眉苦脸。
景宣帝在他面前停下,投下一道阴影,“你在这做什么?”
阿绥脱口而出:“等陛下。”
“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