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南泥沟村的一座水磨坊,乌漆嘛黑。
暗淡的月色下,一对男女哧溜就钻进了水磨坊里的草垛堆。
“牧生哥,不要,我有点怕嘞。”
接著听到女人的声音飘了出来。
男人赶忙安抚:“莫怕,女人家都得经歷这头一回,慢慢地就会稀罕上了。”
“要是肚子大起来搞么事?”女人的声音怯怯地问。
“那就把你当祖宗供起来。”
男人说完,开始上下其手。
女人身子一阵轻颤,却也不再避开,双手不自觉地揪住了男人的衣角 。
很快,两道人影便缠绵在了一起。
“你个伢蛋,又在偷懒睡觉!”
突然,一个大嗓门传来。
一下子把这旖旎的夜给打破了。
陆牧生睁开眼,才知道自己刚才在做梦。
天亮了。
面前站著个中年人,穿著布长衫,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脸凶巴巴相。
中年人是这座水磨子坊的管事,叫姚管头。
“在发啥梦,还不快起来,放水推磨。”
姚管头命令般的语气呵斥道。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听了姚管头的呵斥,陆牧生的眼皮子耷拉了下,从草垛堆子站起身。
拍了拍身上的灰,抬脚就走出了水磨坊。
外头的天。
刚蒙蒙亮。
透著股子清冷的劲儿。
陆牧生走到旁边的河沟岸,蹲下身子,伸手搬开堵著水的石块。
將河沟的水引入水磨坊。
水哗哗地流了进来,朝著水磨子的方向涌去。
水流撞在水轮上,水磨子开始缓缓转动起来。
可一开始转得实在太慢了,根本带不动磨盘。
陆牧生皱了皱眉头,便把身上的短衫袄脱了下来,搭在旁边的木桩。
然后走到水磨旁。
双手撑在磨盘的圆杆上,咬紧牙关,使出力气往前推。
在陆牧生的推动下,水磨转动得快了些,可还是不够顺畅。
姚管头站在一旁,看著陆牧生推磨的样子,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你个伢蛋,二十几岁的壮小子白长了恁大的个头,咋就没啥子力气嘞?吃起饭来倒像头饿狼,吃恁么多力气都长到哪去了?”
姚管头嘴里骂骂咧咧地道。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水磨坊外面传了进来。
“爹,你別骂牧生哥,水磨子之前需要两个短工才能推动,这几天都是牧生哥一个人伺候水磨子,昨晚还干活到了月下西沟的时辰哩,累很嘞!”
只见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子,迈著轻快步子走过来。
是姚管头的女儿,姚春妙。
她穿著一件碎布袄子,略有些鲜艷,衬得脸蛋愈发红扑扑的,下身是一条麻丝裤,脚下一双绣鞋。
虽说只有十八、九岁,但能看得出发育很好,胸脯圆鼓鼓的,身子高挑,而且屁股翘翘的隨著步伐一扭一扭。
尤其是那双桃眼,水汪汪的,多看一眼都能把男人淹死。
很难想像,姚管头这样一个粗鄙的中年人,居然能养出这么水灵娇艷的女儿。
姚春妙手上提著个茶壶,走到陆牧生身边,拿出只碗倒了一碗温水递到陆牧生面前,“牧生哥,你累了吧,先喝一口水,等下吃早饭咧。”
看著姚春妙那模样,陆牧生心里头一暖,接过碗。
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口。
刚才那个梦,確实让他口乾舌燥。
这一碗温水下肚,舒服多了。
姚管头在旁看著,又不干了,扯著嗓子骂道:“才干活咋就累了,他想吃早饭,等磨完两袋麦子再说!”
陆牧生把碗递还给姚春妙,衝著她笑了笑,“春妙妹子,谢谢你,我不碍事。”
“不碍事就別在磨磨蹭蹭,麻溜地干活!瞅瞅恁么多麦子,照你这乌鱉爬地,磨到猴年马月去!”姚管头瞅著陆牧生,眼一瞪道,然后看了一眼姚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