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牧生往苏韞婠的院子走,月色洒在青石板路上,白的。
路过一条迴廊时,突然瞧见一处角落阴影里,似乎有两个人影缠在了一块。
谁在偷人?
陆牧生见状不由一愣,赶紧猫腰躲到前方廊柱后头,借著月色往那边一瞧。
巧了,这俩人他都认识。
好像是二少爷白承煊,和二太太曹氏的丫鬟香彩?
果然,就听香彩细声细气地推拒,“二少爷,別这样,让人瞅见了可不好。”
“这是內院,大晚上的哪会有人出来,快让本少爷亲一个!你这屁股长得越发翘,看得本少爷早就心痒痒!”
白承煊的声音带著一股腻歪的劲儿,说著用手掐了香彩一把。
香彩“哎呦”一声低吟,声音都带了颤:“二少爷別呀!让二太太知道了,我的小命不保!还有二少奶奶呢,被她晓得了,还不得打死我!”
“你提那个石女干甚!”
白承煊当场啐了一口,话语里满是嫌弃,“都嫁过来三年了,连个蛋都下不出来,要不是我娘亲拦著,本少爷早就休了那个石女。”
什么石女?
二少奶奶杜玉婕……是石女?
陆牧生听得直疑惑,猫著腰又往前走到前一根廊柱后头,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眼下那个石女正躺在屋里养伤,哪里能晓得这儿的好事?这些天我娘亲把你看得太紧,光是瞧你屁股扭来扭去,就憋得本少爷的嗓子眼都冒火了!”
白承煊搂著香彩的腰在晃悠,涎著脸笑道,双手隨意抓捏起来。
香彩扭著腰肢往边上躲了躲,髮髻都晃散了一缕,“二少爷,这儿总感觉不太安生……要不…还是找个背人的屋子?”
“屋子里黑灯瞎火的,有啥意思?”
白承煊仰头瞅了眼天上月亮,月色把香彩那张脸蛋照得粉扑扑的,他说著伸手就去解开香彩衣襟上的盘扣,“在这月色底下才有兴致儿!让我本少爷先瞅瞅你的那对白玉糰子……”
香彩喘著气,双手抵在他身前,声音又软又怯,“二少爷,要是二少奶奶总生不出娃,你真能让我做姨太太?”
“只要你怀上本少爷的种……”白承煊话没说完,手就往香彩的领口摸进去,“本少爷立马就去跟我娘亲说,把你风风光光抬进门!”
“你可不许誆我!”香彩咬著唇,眼波流转,然后突然主动搂住白承煊的脖子,“那……那我现在就把身子给你……”
“誆你,我就不是白家二少爷!”白承煊已经明显急得不行,“赶紧的,小心肝宝贝……”
陆牧生躲在廊柱后头,瞧得一阵直咽唾沫。
香彩看著也就最多十九岁,身子竟已经发育得如此好,一点也不像那种青涩小姑娘该有的模样,怪不得让白承煊如此垂涎。
只是,一想到这白承煊平日里就不是个好东西,总一口一个狗奴子叫他, 陆牧生心里就难免窝火了。
当下往后退了几步,靠到一侧墙壁旁边,然后陆牧生拔高嗓子喊了声:“二太太,您怎么出来了?”
这话一出跟炸雷似的,让角落阴影里的两个人影猛地一哆嗦。
然后白承煊猛地推开香彩,骂了一句“晦气”,头也不回地顺著迴廊往远处跑,就连摔倒在地的香彩都没顾上。
陆牧生憋著笑,等了片刻才往前走。
这时香彩衣衫不整地从角落里钻出来,嘴里嘟囔著一句,“这二少爷不中用,门都没进,就被嚇跑了。”
只见香彩前襟的盘扣鬆了两颗,鬢角的髮丝黏在汗津津的脸上,本就长得俏艷的她,在月色下更显一番风情。
当香彩瞅见对面走过来的陆牧生,差点被嚇了一跳,慌忙拢紧有些不整的衣裳,“陆……陆护院?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