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臭护院有啥资格当二少爷的师父?
香彩一时想不透,在回过神后,向陆牧生瞪了一眼,“你这儿等著。”
然后走进院子,来到里面屋门口敲了敲门,“二太太,陆护院来了。”
屋內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接著,传出来了曹氏的声音,“让陆护院进来。”
香彩冲陆牧生招了招手,那眼神儿还带著几分没消的恼意。
推开雕木门,一声“吱呀”轻响,陆牧生跟著香彩进了门。
屋內凉意森森,曹氏和白承煊母子俩一左一右坐在榻上。
曹氏手里摇著团扇 ,面含浅笑,白承煊却撇著嘴,满脸不情不愿。
“香彩,你先出去。”
曹氏挥了挥手。
香彩应了声“是”,退出去重新关上门。
看到屋门关上,陆牧生拱手笑道:“二太太找我,不知有什么吩咐?”
曹氏放下团扇,脸上堆起热络的笑:“陆护院,你前儿个从土匪手里救了承煊和玉婕,这份大恩咱二房记著,无以为报,我瞧你枪法了得,勇武无敌,便决定让承煊拜你为师,你指点他些枪法防身,以及些应变能耐,还望你莫推辞!”
陆牧生刚才早已在月洞门听著了,可还是故作惊讶地说,“二太太这是开什么玩笑,我一个下人哪配当二少爷的师父。”
“陆护院,何必谦虚?”曹氏挑眉,“莫不是你打心底里不想指点承煊?”
“二太太言重了!”
陆牧生摆了摆手道,“指点二少爷倒是可以,但『师父』二字万万不敢当。”
“娘亲你看看,还真被你说中了,他不愿意做我师父!”白承煊在旁哼了一声。
“闭嘴!”
曹氏瞪了白承煊一眼,又转向陆牧生放缓了语气,“陆护院难道怕婠婠知道了不高兴?若是这样,拜师免了,你平日里多指点也行,只要你能让承煊学些枪法,涨点胆量,这拜师礼我依旧少不了你的。”
说著,曹氏从榻边推过一个檀木盒子。
然后打开一看,里头整整齐齐码著十个大银锭,旁边还臥著两根小黄鱼,金灿灿的晃眼。
陆牧生咽了咽唾沫,心想曹氏这手笔可真不小。
“二太太,我……我试著教教看,就怕二少爷没心思学。”
做白承煊这个紈絝的师父,陆牧生真没有那个想法,毕竟他是大房大少奶奶的人,如果做二房白承煊的师父 ,这算几个意思。
不拜师,只教白承煊些枪法防身之类,还是可以的。
“谁说本少爷没心思?”
白承煊听了陆牧生的话,斜睨著陆牧生一眼,“你能教出个名堂,我自然肯学!我学东西灵著呢,先前那些教我的人都是草包,教不出个所以然!”
陆牧生点点头,望向曹氏,“二太太,明儿个我要送粮去县城粮店,让二少爷跟著一块,一路上正好练练。”
“成!就这么定了!”
曹氏一听当即应道,合上盒子推到陆牧生跟前,“有劳陆护院多费心了。”
“承煊,明儿个你就跟著陆护院一块运粮去县城,好好学!”
白承煊虽不情愿,但在曹氏的瞪视下,还是撇著嘴“嗯”了一声。
“娘亲,要是没別的啥事儿,我就先回了。”
隨即白承煊站起身对曹氏道。
曹氏瞧了白承煊一眼,自是知道儿子不情不愿,但由不得白承煊做主,“走唄,回去了也別净想著耍,明儿个还得早起跟陆护院出门。”
“晓得了。”
白承煊应了一声,就往外走。
路过陆牧生身边时,还故意重重地哼了一声,那眼神里的不屑仿佛在说“你有啥资格做我师父”。
屋门开了又关。
在白承煊离开后,屋內就只剩下曹氏和陆牧生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