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礼文被小多鱼啃了一脸的口水。
濡湿的触感本该让洁癖严重的他感到厌恶,可怀中散发著奶香味的软糯小人儿却只让他冰冷的心柔软起来。
“亲完了吗?”苏礼文笑著询问,语气带著调侃的嫌弃,“你这小孩啃的我一脸口水。”
可他的手却稳稳扶著小多鱼的背,怕她摔倒。
小多鱼察觉到黑糊糊要跑了,努力的踮著脚,抱著人家脖子不撒手。
我吃吃吃,大口大口吃!
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少年身上凝结至浓黑的沉重煞气疯狂涌入小多鱼那张小小的嘴巴中。
唇齿间若隱若现的小虎牙闪烁著锐利的寒光,將四溢的煞气牢牢钉在嘴巴边上,不让分毫外泄。
苏礼文保持俯身的姿势有些累,直接一用力,將小多鱼抱到自己腿上坐好。
他扬起好看的眸子,对阿力道:“看,小色狼黏上我了。”
语气中带著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欢喜,像个和人显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
阿力憨厚的脸上闪过茫然,脑子没有褶皱的问道:“少爷,需要我把她丟开吗?”
苏礼文无语的抱住小多鱼转过身,“推我去那边看看。”
王妈跟在两人身后也是麻爪,她家小姐撞上个人就闹著亲人家,现在还被抱走了。
若不是看对方穿戴豪富,不像坏人,王妈现在就得让保鏢上去把人抢回来。
是你家孩子嘛,你就抱走!
心中无数抱怨,面上王妈还是不卑不亢,半点错漏都没有。
苏礼文抱著小多鱼,任由海风吹拂,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愜意,身体也放鬆的靠在椅背上,眼睛甚至开始打架,隨时可能睡过去。
阿力作为贴身助理兼保鏢,外加保姆,变魔术似得就掏出一张毯子盖在小多鱼和苏礼文身上。
苏礼文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仿佛要把积攒在体內多年的鬱气一起吐出来。
没过一会儿,他眼皮黏在一起,沉沉睡了过去。
手臂从小多鱼身上落下,小多鱼也鬆开了嘴巴,在少年脸上留下一个可可爱爱的小牙印。
啃了半个小时,不留牙印才怪。
小多鱼砸吧砸吧嘴,打了个饱嗝儿,又因为醉氧开始了龙猫呆滯.jpg
王妈朝阿力看了一眼,小声道:“我要带小姐回去了。”
阿力看著自家少爷沉沉睡著的舒適神情,上前猛虎嗅蔷薇般轻盈的將小多鱼从苏礼文怀中抱了出来,放到王妈手中。
张嘴要说话,又怕自己的声音惊动苏礼文,连忙闭上,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王妈抱著陷入呆滯的小多鱼,带著保鏢快步离开,没一会儿就有人一一上前將观景平台上所有客人赶了出去。
门口出现几个持枪的保鏢,阻止任何人靠近观景平台。
小多鱼这一次吃的有点撑,一直到家,她都还在呆滯中。
但她经常这样,往她手里放东西她都会接著,只是表情呆呆的。
所以宋青君也没有担心,还觉得很可爱,让人拿来相机给她拍了许多照片。
与此同时,到老娘那里蹭饭的战司航顶著亲妈嫌弃的眼神,厚著脸皮就是不走。
愣是吃完饭还陪老太太东拉西扯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老太太彻底烦了他,让林婆赶人,他那沉重的屁股这才抬起来,十分夸张的唉声嘆气著走了。
“二爷这是彩衣娱亲呢。”林婆扶著老太太下了地,慢慢的活动腿脚。
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老太太如今已经能放开拐杖走上几十步了。
“狗屁的彩衣娱亲,他那是被老婆孩子甩了,跑我这儿消磨时间来呢,老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我还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