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雪在听到秋上人的话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像是觉得秋上人的话好笑,又像是妄图用笑来掩盖什么。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什么提线木偶!”
说著她看向老爷子和老太太,“爸妈,你们不会信了这老道士的谗言,我是人,活生生的人啊!”
刀雪篤定秋上人拿她没有办法,因为秋上人某种程度上说的是对的,但他『看不到』她,自然也就无法对付她。
就算杀了这具身体,她也没有损失。
而且,她可不是完全无备而来。
刀雪耳朵动了动,眸中闪过一抹得意。
“你们干什么,我可是战家四奶奶,你们谁敢拦著我,我就死给他看!”吕凤华人未至,声先到。
尖锐的嗓音伴隨著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音由远而近,几息后,吕凤华带著福云冲了进来。
战有福满脸为难跟在她身后。
吕凤华拿刀抵著脖子往屋里闯,连容他进去通报一声的机会都不给,他们也不能真强硬拦著看她去死啊。
看到被保鏢按在地上哭的梨带雨的刀雪,吕凤华疯了一样衝上去,想要推开保鏢。
“小雪,你们放开她!混蛋,你们知不知道她是谁啊!你们疯了吗?敢对她动手!”
可这些保鏢和战有福那种佣人不同,他们出身南山,从小选择进成为战家保鏢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性命就不属於自己了。
別说吕凤华拿刀抵住自己的脖子,就算她拿刀抵住他们的脖子,他们也不会后退半步。
所以吕凤华一靠近,就被人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了。
吕凤华直接坐到了地上,整个人都懵了,显然没想到保鏢敢对她动手。
动手的保鏢也懵了,委屈地扭头看战十八。
他发誓自己没用力啊,她这分明就是碰瓷儿!
战十八朝他翻了个白眼,刚从南山出来的愣头青,天天和其他保鏢待在一起,对自己的力气没有半点正確认识。
“你敢打我?!”吕凤华难以置信,指著保鏢的手都在颤抖。
战十八横跨一步將保鏢挡在身后,坚定而不失礼貌的说道:“四奶奶,他没有打你,只是挡住你。”
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战十八跟隨战老爷子几十年,很多时候,他的態度就代表老爷子的態度。
吕凤华看到他,气势先矮三分,“没打我?没打我,我怎么会坐在地上!”
战十八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
老太太低喝一声,“还不站起来,一把年纪了胡闹什么!”
福云赶紧將吕凤华从地上拽起来,吕凤华本来就怕霍景棠,也不敢耍赖,借力站起来。
她看向战云生,眼泪吧嗒就掉了下来,“老爷,小雪是个女孩子,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你们要这么对她!”
刀雪这时像是活了过来,哭著朝吕凤华喊道:“四妈,救救我,这个道士非要说我已经死了,现在是个被人控制的提线木偶!”
吕凤华看到她被保鏢抓著胳膊,狼狈的挣扎,心疼极了,“小雪,你別怕,有四妈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刀雪清楚吕凤华在战家的地位,可没指望她能救自己,她等得另有其人。
“四妈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