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咱们还得准备一些包滷肉的东西才行,不然明天怎么给客人打包?”
“我看县城里卖东西的那些人用的都是油纸或者荷叶,不然咱们也用荷叶吧,油纸成本高,我们卖的便宜,不划算,荷叶不用钱,河里就有,一会我去摘些回来,晾一宿明天正好能用。”
“行婶子,听你的。”
这时已经有人拿著碗回来了,夏寒烟全部都给切了大份的。
不过却只收了小份的钱,五文。
眾人看著这么多才收五文,不用想也知道是他们占便宜了,眾人说啥都要给八文,最后夏寒烟无奈,只能各退一步,收八文,再给他们多切点。
於是一群汉子欢欢喜喜的捧著手里的碗回了家。
张一鸣捧著碗刚走到家门口,就见村头树下的一群妇人孩子和他说话。
他家就是村头第一家,大树就在他家门前。
“他一鸣叔,你这咋拿著碗回来?那冷家不是不管饭吗?”
“是啊,这是啥东西?我闻著怪香的。”说完还在空气中嗅了嗅。
张一鸣一想,反正嫂子做的滷肉也要拿去卖,告诉她们也没啥。
“这是冷家嫂子做的滷肉,我吃著挺香挺好吃,就钱买了一碗回来,给家里孩子打打牙祭。”
这时有一个婶子小眼睛转了转说道:“哎呦,咋还钱买的?你不是给她家盖房子呢吗?咋还收你们的钱?”
听了老婆子的话,张一鸣刚才还笑容满面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婶子可別乱说,我们这么多人,冷家嫂子要是白送,那的送多少出去?换做婶子,婶子可会如此大方?再说了,人家冷嫂子这滷肉就是做来卖的,我们是脸皮多厚,才能白要人家的肉?”
这时人群里也有人附和的说道:“可不是,那可是肉,谁家能说送人就送人?婶子是咋想的?咋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呵呵……哎呦,別说是肉了,婶子怕是一把野菜都捨不得白送別人吧?”
这话惹得眾人哄堂大笑,这胡婆子可是村里出了名的抠。
村里谁家也別想占她的便宜,倒是她,整日想著占別人家的便宜,她倒是和那个何氏处得好。
可惜啊,何氏可有些日子没出来了,还不知道在家干啥呢,说不定是被打得出不来了也说不定。
何氏有人管,这婆子咋就没人管管呢?
人家是死了老头子,家里她又是长辈,只有她搓磨儿媳妇的份,儿子儿媳谁能冒著大不孝管她呀?
要不是她往大傢伙儿跟前凑,她们可不想和她在一处,说不得就让她占了便宜,那可是连小孩子的野菜都能抢一把的人。
胡婆子被眾人懟的哑口无言,刚想撒泼打滚说她们欺负长辈。
就见大家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一样,呼啦啦的都离得她远远的。
“婶子可別说我欺负你,咱们说的也是实话。”
“就是,谁家能拿肉出来白送。”
“婶子可別想撒泼打滚,他一鸣叔可是在这呢,我们有没有欺负你,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可別想冤枉人。”
……
妇人们你一句我一句,把胡婆子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看了看张一鸣不好的脸色,她只能把说得话咽回去。
张一鸣是村长的儿子,这事闹大了,就算惊动了村长,村长肯定更相信自己的儿子,想到这,胡婆子灰溜溜的走了。
等胡婆子走了,张一鸣便端著碗要走,却又被妇人们叫住。
“他一鸣叔,不知冷家这滷肉咋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