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柱也不认识这个老头,可他是夏寒烟带来的,他也不敢说啥,只能任由这老头趴在他胸前的伤口上左看看右看看的。
终於吴老看完后,把位置让给了夏寒烟。
“丫头,你来拆线吧,我在旁边看看行不?”
夏寒烟好笑,您老都大老远的跟来了,现在才问行不行,是不是有些晚了?
心里这样想,夏寒烟还是笑著道:“行。”
夏寒烟先是洗了洗手,又將工具在灵泉水里消毒,这才开始小心翼翼地拆线。
刘柱看到夏寒烟手里的剪子还有镊子,身子一下紧绷起来,心跳都加快了。
看著他一脸紧张,夏寒烟轻声安慰:“放鬆些,不会太疼的。”
“好。”
夏寒烟手法嫻熟又轻柔,先將线用剪子剪开,再用镊子慢慢將线头拉出来。
吴老在一旁紧紧盯著,眼神里满是专注与认真,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夏寒烟拆到一半,看到吴老眼里的跃跃欲试,於是把工具递过去,“您试试?”
“我……我行吗?”吴老平生第一次竟有些紧张,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初学医术的时候。
“您只要往外拉线的时候小心些,避免將线拉断就好。”
“好,我试试。”
说完吴老就接过了工具,深深呼了口气,平復了自己紧张的情绪后,这才上前学著夏寒烟的模样,开始拆线。
夏寒烟就在一旁,时不时指点一下。
一刻钟后,吴老终於將线拆完了。
拆完后,他又仔细检查了伤口,確定没问题后,才鬆了口气,笑著对刘柱说道:“好了,伤口恢復得不错,不过还是要注意,不要沾水,现在吃的药也要继续吃。”
“知道了,大夫。”刘柱虽然不认识这老头,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大夫了。
夏寒烟见老头把她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於是便提出了告辞。
“小烟,你看这诊费……”
“嫂子,不用了。”
“可是,这位老先生……”
崔月娥想著,小烟不要诊费了,她也就不给了,到时候给小烟送些鸡蛋过去,也算是谢谢小烟了。
可这个老先生,他们不认不熟的,总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
“嫂子,这老先生是我的朋友,他是来看缝合术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是啊,老夫是自己要跟著来的,不要钱。”
听到两人这样说,崔月娥这才放心。
两人离开刘家后,吴老便跟著夏寒烟回了家。
吴老看著进进出出的人,“你家这是在盖房子?”
“是啊,吴老坐吧。”
两人便坐在了院里的桌子旁开始探討缝合术的一些事。
“四郎,把这个枇杷水给小烟和吴老端过去。”
“好的娘。”
四郎端起两只碗就出去了。
“爷爷,喝水。”
“媳妇,你也喝。”
吴老听到小孩对夏寒烟的称呼明显一愣,他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共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