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一声,打火机窜出一撮火焰,烧灼著菸头。
她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再说,他怎么样关我屁事。”
陈震坤见她反应平常,以为有戏,於是继续说道。
“暉哥回国后,就把自己关在別墅里,整日整日地喝酒,颓废得不行。”
“弟兄们都怕他喝死过去,劝也劝不住。”
他一边观察她的脸色,一边说:“我知道你还在生暉哥的气,不愿见他。”
“但不管怎么说,你是暉哥亲手带出来的,没有暉哥,就没有今天的你。”
“要不,你去看看他,陪他聊几句也好,骂他也好,说不定能唤起他的求生意志。”
林绘忍不住嗤笑出声,“坤哥,我觉得你这人说话还挺搞笑的。”
“话说,我为什么要唤起他求生意志?我巴不得他去死!”
陈震坤太阳穴突突直跳。
“其实啊,我觉得暉哥心里是有你的,毕竟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
“而且暉哥对你这么好......”
“对我好?”林绘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时间笑得停不下来。
然而这一幕落在陈震坤眼里,却瘮得慌,有些后悔说这些话。
林绘终於止住了笑意,擦掉刚刚笑出的泪水。
“陈震坤,看在咱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已经儘量不跟你说那些难听的话。”
“但你应该很清楚,梁劲暉是怎么伤害我的。”
“他妈的,是他出轨!我不拿刀砍他都算仁至义尽了,你还跟我说什么他心里有我。”
“我呸!少来噁心我。”
陈震坤被懟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绘弹了弹菸灰,“你告诉他,我现在每晚睡前都拿他照片当靶子练飞鏢,准头好得很。”
“別让我看见他,不然飞鏢伺候!”
陈震坤乾笑了两声,“问题是,他这样下去,你可能连扔飞鏢的机会都没有。”
林绘红唇扬起,“那更好,等他哪天死了,你再来通知我。”
“我一定放鞭炮庆祝他个三天三夜,然后找人在他家门口舞狮。”
“这样够厚道了吧!”
陈震坤脸色訕訕,最后假装接连个电话,“呃,赌场那边有些事,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
林绘看著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继续在吧檯前喝闷酒。
她仰头灌下一大口,眸色微熏。
“姐姐,別喝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猛地夺走了她的酒杯。
林绘眯起眼睛,缓缓转头,入目的是一张年轻的俊顏。
可她现在心情糟透了,连帅脸也不能让她心情好起来。
“小弟弟,一边玩去,別来烦我。”她伸手想夺回酒杯。
江宴却一仰头,將她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姐姐喝过的酒就是好喝。”他放下空杯,嘴角扬起一个乖巧的笑容。
林绘望著他,眼神朦朧,突然伸出手,在他的脸颊上拍了拍,“过来抱抱我。”
江宴听话地將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唤,“姐姐,我......”
“闭嘴!”林绘截断了他的话。
两人在喧闹的人群中,两人安静地依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