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淑娟躲闪了著还是被他打中了几下,身上肌肤那么白嫩,哪受得了如此击打,很快就伤痕累累,刮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她也怒了,顾不上穿衣,抄起茶壶遮挡,茶壶里的水洒了一地,周友德身体笨拙,打空后,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来了个嘴啃泥。
周友德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
吴淑娟一边说著一边接过苏挺扔过来的衣服,快速穿在了身上,嘴上一直喋喋不休:“真是个废物,连老娘都打不过,你活著还有什么意思?钱钱挣不到,工作工作找不到,自己的女人也餵不饱,连苏挺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女儿的工作还要老娘来搞……我特么怎么就嫁了你这个窝囊废啊……”
周友德羞愤不已,怒而爬起来,吼道:“草泥马,老子跟你个贱人拼了!”
刚要衝上去,吴淑娟扬起水壶,嘭地一声狠狠砸在了周友德的头上。
登时鲜血直冒,周友德捂著脑袋,感到一阵温热,看到手上全是鲜血,又惊又怕地喊道:“杀人啦……杀人啦……”
周莉莉早来到了门前,面白如纸、浑身颤抖地看著这一切,最后落到了苏挺的脸上,咬牙切齿地说:“你真卑鄙!”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已经明白,苏挺这是故意让他们父女看到这一幕。
苏挺淡然一笑,走到门口,说:“赶紧叫120吧。”
“苏挺,你个人渣!”她伸手就打,苏挺抓住她的手腕,她另一只手也来打,苏挺又抓住,冷冷一笑道,“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你……”
“我有事走了。別把我家烧了哈,要追究刑事责任的。”说完,他吹著口哨,扬长而去。
周莉莉羞愤得涨红了脸,真想把他家给烧了,可那是不可能的。她再次无助地哭了起来。
“苏挺,你別走……我还没跟说正事,莉莉调动……”吴淑娟颤动著胸前的波浪追了出来。
周莉莉都要疯了,自己的妈妈跟人家睡了一个小时,嗷嗷喊得那么得劲,竟然没说自己调动的事,这不是又让他白嫖了吗?
可苏挺动作极快,骑著电驴已经消失在巷子口。
难道还有下次?看妈妈一脸潮红,意犹未尽的样子,她真的要气死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家三口在医院吵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丈夫原谅了妻子。
夫妻权衡利弊后,认为女儿应该拋弃失势的张聪,而和前途无量的苏挺复合,於是劝女儿主动找苏挺求复合。
“妈,你什么意思?我去找苏挺谈,也跟他睡觉唄?!”周莉莉气坏了。
“你看你这孩子,能不能好好说话!”搁以往吴淑娟早骂过去了,可现在,她在女儿面前有点抬不起头来。
“是啊,你妈还不都是为了你?”周友德顺势补了一刀。
周莉莉冷笑道:“爸、妈,做人总要有点尊严吧!苏挺穷困时,你们让我甩了他,跟了张聪;现在张聪家穷困了,你们又让我找苏挺……”
吴淑娟打断道:“这就是现实啊。据说张家被抄了,张聪被发配边疆,调去了什么信访局,又有他爸的这个事,他这辈子完蛋了。闺女,咱要认清形势,及时止损,赶紧跟他分了!”
“你们觉得还有可能呢?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周莉莉想起了两口子当时是如何劝她和苏挺分手的情景,悲从中来,捂著脸哭著跑了出去。
“你干嘛去?”
“去阳惠。”
“別找张聪!”
“我偏要和张聪在一起,我就不分!”
晚上七点,周莉莉风尘僕僕地赶到了阳惠市张聪所租住的房门口,刚拿出钥匙,就听到了里面的淫浪之声。
那是张聪和一个声音嘶哑的老女人。
她一下子惊呆了,如坠冰窟,手里的钥匙坠落在地。
张聪也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