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没有回答,
只是突然蜷缩起来,脸埋进手掌里。
秦砚瞬间慌了神,就要去查看。
却听见她的声音闷闷的,
“別……”
“到底怎么了?媳妇儿你別嚇我。”
“我……我好像来月事了。”
秦砚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整个人僵在原地。
黑暗中,
两人之间瀰漫著一种诡异的沉默。
片刻后,秦砚赶紧跳下床,利落地点灯。
暖黄地灯光下,床单上果然有一小片暗红。
梦瑶已经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写满了羞涩。
秦砚却突然鬆了口气,至少不是他弄疼了她。
秦砚转身去柜子里拿新的床单换上,然后又准备把换下来的床单拿去洗了。
梦瑶坐在床上,声音很小,
“放那我明天洗就好了。”
秦砚一边认真搓洗著床单一边说道,
“书上说了,女生来那事不能受凉。”
“书上说?什么书还说这个?”
梦瑶眨巴著大眼睛,有些好奇。
秦砚突然一顿,说话都变得结巴,
“没……没什么书。”
梦瑶看著蹲在门口洗床单的男人,莫名有些想笑。
男人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揉搓床单的动作一丝不苟,没有任何怨言。
秦砚拧乾床单,晾在院子里的绳子上。
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像一串小小的音符。
供销社的柜门前,秦砚要了一包红。
由於秦砚隔三岔五地就来给自家媳妇儿买东西。
销货员李大姐都认识秦砚了。
李大姐麻利地包好红,笑著问道,
“要不要再来点红枣,女人那几天吃了最好。”
秦砚隨即点了点头。
他拎著东西回去的路上,胖婶挎著个竹篮,眯眼打量著秦砚手里的东西。
嘴角撇得能掛瓶油,
“哟,又给你家那位买东西了?”
秦砚並不想搭理她,径直往前走。
胖婶却不依不饶,和身旁的儿子铁蛋嘀咕道,
“铁蛋啊,你以后可得擦亮眼睛,像这种好吃懒做,又败家的女人,千万娶不得。”
秦砚顿时停下脚步,看向胖婶的眼神阴沉得可怕。
“我就爱给我媳妇儿钱,怎么了?”
秦砚的声音不大,却像是出鞘的剑,锐利得让胖婶瞬间噤声。
他上前一步,一米八五的身高在胖婶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婶子,你也得擦亮一下眼睛了,像那种只知道让女人干活,还不肯给女人钱的男人,千万嫁不得。”
然后故作惋惜道,
“不过婶子既然已经嫁了,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怪婶子命苦吧。”
说完便大步离去。
胖婶顿时气得牙痒。
到家时,梦瑶正在院子里摘菜。
阳光给她单薄的背影镀上了一层金边,看起来隨时会消散似的。
秦砚快步上前从后面抱住她。
媳妇儿好软抱起来好舒服,还香香的。
梦瑶放下手中的菜,淡淡一笑,“怎么了?”
“没事。”
秦砚鬆开手,
“就是突然想抱抱你。”
远处胖婶挎著篮子往家走,不时回头瞪一眼他们的方向。
秦砚冷冷地扫过去一眼,嚇得她赶紧扭头就走。
“看什么呢?”
梦瑶好奇地张望。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