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回到家的时候，听到程妄还在打游戏。

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出去又回来了。

她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程妄却突然从房间里出来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估计是打游戏不顺心。

梦瑶喝水的动作猛地一顿，她定了定神，看著程妄。

只见他一脸怒气，根本没注意到她。

“还没睡？”

程妄看到梦瑶后，隨口问了句，然后径直走向冰箱，打开门，拿出一罐可乐。

“马上就睡了。”

梦瑶喝了一大口水，放下杯子。

“哧——”

一声轻响，金属拉环被撬开的瞬间，细密的气泡在液体里炸开，像是一场小小的狂欢。

程妄仰头猛灌了一口可乐。

“你心情不好？”

“还行，就是遇到个傻逼，喝口冰的降降火。”

程妄提著拉罐不紧不慢地回到房间，关门前还不忘提醒，

“女孩子別熬夜，小心变丑。”

“你不是也熬夜？”梦瑶反驳道。

下一秒，就见程妄退回一步，歪著脑袋，一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梦瑶，

“那是因为……”他故意拖长尾音，接著用一种极其欠揍的语气说道，

“我就算变丑了也还是很帅。”

梦瑶：“……”

天光刚亮，顾明野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他掀开被子的动作太大，带起一阵细微的风，却吹不散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气息。

床单上那片深色的痕跡刺眼得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顾明野二话不说走进浴室，试图通过冷水缓解体內的燥热。

“操！”

冷水冲刷过紧绷的肌肉，却浇不灭血管里沸腾的躁动。

撑在墙壁上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闭上眼睛，梦里的画面还歷歷在目，怎么也挥之不去。

女孩香香软软的身体贴在他身上，海藻般的长髮缠绕在他的指尖。

还有梦瑶跨坐在他腰上时，睡裙布料摩挲过皮肤的触感都无比清晰。

半个小时后，顾明野甩著湿发走出浴室。

浴巾松垮地系在腰间，水珠顺著人鱼线滑进阴影处，猩红的双眼带著几分邪性。

他利落地扯下床单扔进洗衣机里。

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灌了大半，放下时瞥见了静静躺在那里的蛋糕。

昨晚梦瑶吃过的蛋糕。

顾明野把蛋糕拿了出来，坐到沙发上，就著她昨晚用过的叉子接著吃了起来。

蛋糕好像格外香甜。

昨晚的画面也瞬时涌入脑海，现实与梦境交叠在一起。

他低头看著自己再次有了反应的身体，咬牙骂了句脏话。

小乖吃完碗里的猫粮，走过来蹭他的脚踝，被他用脚尖轻轻拨开，

“你倒是开心。”

*

今天是陈子煜的生日，他请了一些同学和社团的朋友晚上庆祝。

包厢里五顏六色的灯光碰撞在一起。

顾明野玩了两把桌球觉得没意思，就扔了球桿找了个角落坐下。

“野哥。”

陈子煜带著一身酒气凑过来，衬衫上还沾著蛋糕奶油，

“来一根？”

顾明野推开他递过来的烟，“戒了。”

陈子煜的手悬在半空，突然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桌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