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

他难得叫她的全名，声音低沉，像是悠扬的弦音，

“看著我。”

梦瑶不得不直视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

“我要你。”

燕衡一字一顿地说，“时时刻刻都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句话像是一块烙铁，烫得梦瑶心尖一颤，她还是第一次从燕衡嘴里听到如此直白的占有。

梦瑶欣然一笑，“臣妾都听陛下的。”

得到满意的回答，燕衡心情大好，起身朝外唤了声，“来人！”

曹公公进入到殿內，低垂著头，丝毫不敢乱看，

“陛下！”

“即日起，皇后移居养心殿，凤仪宫的一应物品，今日內搬过来。”

曹公公顿时手一抖，猛地抬手，看向燕衡冷峻的脸，

“陛下，这……”

按照规矩，妃子就算是侍完寢都不能在养心殿过夜的。

可陛下不仅让皇后娘娘留在养心殿，现在竟然还要搬过来。

陛下对皇后娘娘竟这般宠爱。

“听不懂？”

燕衡一个眼神扫过去。

曹公公瞬间嚇出一身冷汗，“老奴这就去办。”

说完就慌忙退下。

燕衡再次回到床边，梦瑶已经自己穿好了衣服，她身上的印记简直不能看，不好意思让宫人给她穿衣。

看见燕衡，她忙不叠地要下床，然而，还未等她的双脚触及地面，就被燕衡直接一把抱起。

“陛下。”

“別动。”

燕衡走到镜子前，將她轻轻放下，然后转身从案上拿过一把象牙梳。

“陛下这是做什么？”

梦瑶疑惑。

“梳头。”

燕衡小心翼翼地梳理著她的长髮，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耳音在她耳边响起，带著一丝戏謔，

“不是说浑身酸痛？我来伺候你。”

“陛下！”

梦瑶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这人总是这样。

她心中暗自懊恼，同时又不禁为燕衡如此亲昵的举动而心跳加速。

身后的男人看见她恼怒的样子，笑容更甚。

铜镜中，梦瑶看见自己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而那个向来不苟言笑的帝王正站在她身后，神情专注得像在处理什么军国大事。

燕衡的动作有些笨拙，却极其有耐心，小心翼翼地摆弄著她的髮丝，生怕会弄疼她。

他的手指轻柔地穿过她的秀髮，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谨慎，仿佛手中捧著的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这画面太过违和，又莫名和谐。

“疼吗？”

燕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低沉而富有磁性，打断了她的思绪。

梦瑶从镜中抬头，对他微微一笑，

“不疼。”

燕衡的嘴角也微微上扬，手法生疏地为她挽了个简单的髮髻，插上一支白玉簪子固定。

梦瑶生得极美，无需过多装饰，即便不做任何装扮，不施粉黛，也依旧美得出尘，像是坠入凡间的仙子。

那些华丽的装饰不过是锦上添而已。

完成后，燕衡情不自禁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真美。”

梦瑶仰著小脸看他，

“陛下也很好看。”

“是我见过最俊美的男子。”

燕衡暗自窃喜，面上却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

“算你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