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衡从喉咙间溢出几个字，

水面翻涌得越发厉害，拍打著池壁发出曖昧的声响。

梦瑶感觉自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舟，只能紧紧攀附著面前的男人，任由他將自己带向未知的彼岸。

“舒……舒服……”

“看著我。”

燕衡突然命令。

梦瑶艰难地抬起眼，对上那双猩红的双眼。

那里面除了剧烈燃烧的情慾，还有她看不清的情绪，像是黑夜的海，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

“说你永远是我的。”

燕衡掐著她的腰，力道加重。

梦瑶张了张嘴，却只发出短暂的惊呼。

燕衡却不依不饶地追问，直到她带著哭腔说出，

“臣妾……臣妾永远是陛下的……”

燕衡满意地笑了。

男人低吼一声，將她死死按在怀里，两人之间再无半点缝隙。

梦瑶完全被浓烈的情慾笼罩，不自觉收紧双腿，指甲在他背上留下几道抓痕。

池面渐渐恢復平静，只剩下细微的涟漪。

梦瑶瘫软在燕衡怀中，全身脱力，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燕衡却意犹未尽地轻吻她的唇角，大手在她腰间流连。

“这就累了？”

他问，声音里带著饜足的慵懒。

梦瑶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轻哼一声表示抗议。

燕衡低笑，摩挲著她的唇瓣，

“瑶瑶不是也很喜欢？”

梦瑶又羞又怒，“你別说话……”

“怎么，难道瑶瑶不喜欢？”

燕衡使坏得用大掌轻抚著她光滑细嫩的大腿。

“喜……喜欢。”

梦瑶身体一颤，娇嗔地说道。

燕衡这才放过她，將她打横抱起，跨出汤池。

水滴从两人身上哗啦流下，滴落在地砖和地毯上。

他將人放在软垫上，用乾净的毛巾仔细擦乾她的每一寸肌肤。

白皙的皮肤上印著点点红梅，显得更加美艷动人。

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与方才在池中的凶猛仿佛不是同一人。

“睡吧。”

他將梦瑶放到床榻，给她盖好被子。

才回到御书房开始处理公务。

*

梦瑶坐在新制的鞦韆上，脚尖轻点地面，盪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这架鞦韆是燕衡特意命人打造的，紫檀木的座椅上铺著软垫，两侧绳索缠绕著翠绿的藤蔓，做工精致，显然是了心思的。

“春桃，推高一些。”

梦瑶眯著眼睛感受著轻轻拂过的微风。

飘逸的裙摆隨著鞦韆盪起又落下，像是舒展开的瓣。

春桃正要用力，余光却瞥见一抹玄色的身影。

燕衡竖起食指抵在唇间，示意她退下。

春桃慌忙低头，轻手轻脚地离开。

鞦韆突然被一股沉稳的力道推向高处。

梦瑶浑然不觉，脸上洋溢著笑容，发间簪子垂下的流苏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

“再高些。”

可当鞦韆落下时，却被一双大手稳稳抓住，戛然而止。

“怎么停了？”

梦瑶疑惑地想要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