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彻底怔住。

他看见梦瑶嘴角禽著笑，虽然极淡，却无法让人忽视。

清冷绝色的脸庞比任何时候都更令人心悸。

“原、原来如此。”

原来师尊竟喜欢他这张脸。

云寒耳根肉眼可见地染上了一层緋色，连冷白色的脖颈都透出淡淡的红。

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抓著衣摆，薄唇轻抿，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第一次庆幸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

若是再丑陋些，怕是就入不了师尊的眼了。

梦瑶忽然弯腰凑近，葱白细嫩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倒像是在调戏一个美男子。

“尤其是这双眼睛。”

她指尖虚点在他的眼尾，

“像是一对琥珀色的琉璃珠，甚美。”

云寒呼吸骤停，这般轻佻的举动，偏偏用她清冷平静的语气道出，令人心头髮烫。

“师尊。”

他慌乱垂眼掩饰心中的情动，却不自觉身子向前倾，想要靠得更近。

一寸又一寸，两人的呼吸交错。

就在额头即將相触的瞬间，梦瑶却突然鬆手，站直了身子。

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的云寒，一时有些懊恼和窘迫。

但更多的是失落，像只黯然伤神的小狗。

只差一点。

“为师还有事，你且好好休息。”

梦瑶不在看他，

“这几日不可动用灵力。”

赤霄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必整个玄月宗都知道了。

她那几个师兄估计早就按耐不住了。

*

主峰大殿內，几位长老早已等候多时，梦瑶当踏著散漫的步子进来，所有目光都齐聚在她身上。

“师妹！”

玉清掌门率先拍案而起，激动地问道，

“赤霄剑当真认那小子为主了？”

梦瑶径直走到末席坐下，缓慢喝了一口茶，

“那是自然，诸位师兄不是都已经瞧见了，还能有假？”

殿內一片死寂中。

“怎会如此？”

“难道那赤霄剑当真喜欢笨的？”

玉清掌门暗暗嘀咕。

梦瑶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那日不过她隨口搪塞的玩笑话，竟让掌门师兄记到现在。

“师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那小子和赤霄剑难道有什么渊源？”

还是玄真长老响得透彻，他看向梦瑶。

师妹直接去找掌门师兄討要赤霄剑，想来必定有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