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焱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紧张地盯著屏幕，生怕从那黑袍之下，说出什么更加丧心病狂的条件。

然而，黑袍首领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们需要的，不是金钱，也不是土地。”黑袍首领的声音，带著一种奇异的，非人的语调，“我们需要……人类社会中，足够强烈的『负面情绪』——恐惧、绝望、怨恨、嫉妒……这些，是我们力量的源泉。”

“同时，”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需要你们停止净化那些被『污染』过的环境。那些充满了辐射和异种能量的土地，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温床。”

听到这两个条件，楚老和身后的一眾高层，都愣住了。

隨即，他们不约而同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就这？

他们本以为，暗势力会狮子大开口，索要各种珍稀资源，甚至要求割让领土。没想到，对方提出的，竟然是如此……“虚无縹緲”的条件。

“负面情绪”？这东西，人类社会中什么时候缺过？甚至，他们时常会主动去“製造”一些。

至於“被污染的环境”？那些地方本就是废土，治理起来耗资巨大，吃力不討好。对方既然想要，送给他们又何妨？

“这……就算交换条件吗？”一个高层甚至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语气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我答应你们。”楚老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一次，轮到暗势力一方惊呆了。

这就……答应了？？？

黑袍首领和博士面面相覷，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极致的困惑和荒谬。

他们是不是没听懂？

製造足够强烈的“负面情绪”，这意味著，人类需要去主动地压迫、恐嚇、奴役自己的同胞，让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而那些“被污染的环境”，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的一部分啊！他们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

这些人类……是真的疯了吗？！

黑袍首领心中甚至產生了一丝不信任，他试探著问道：“你们……確定明白我们条件的含义吗？而且，就算技术共享了，那些被『改造』成功的人类，你们的社会，能接受他们的存在吗？”

楚老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那些，都是我们內部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操心。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刻提出改良技术所需要的具体要求。”

他的潜台词很明显：这些“小问题”，我们有的是办法解决。

暗势力一方，终於相信，眼前这些人类，是真的，也是彻底的，为了自己的私慾，而拋弃了一切底线。

博士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知道，自己的“伟大实验”，將得到前所未有的支持！

他清了清嗓子，提出了一个试探性的要求：“初步改良，我们需要一些基础的实验数据。至少需要……一百万份，来自不同年龄、不同性別、不同地区的人类血液样本，每份至少100毫升。另外，还需要……一百个健康的活体人类，作为第一批的实验『志愿者』。”

他故意將要求说得如此巨大和残忍，就是想看看对方的底线在哪里。

然而，楚老的反应，再次让他感到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