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伸手拿起那支笔,指腹轻轻摩挲著笔桿。当他尝试著向其中灌注仙元时,笔身突然泛起幽蓝色的光芒。笔桿上的漆皮开始剥落,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材质,笔尖的毫毛也渐渐化作细如髮丝的金线,整支笔散发出与《时轮命鉴》极为相似的古老气息。
“仙器?“陈长安眉头微蹙,“什么时候仙器这么不值钱了?“
他无意识地將笔在指间转动,这个前世养成的习惯性动作,却意外地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熟悉。更奇怪的是,当他同时触碰这两件物品时,竟有种血脉相连的错觉。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震,立即翻开《时轮命鉴》,仔细检查每一页。果然,在靠近中间的位置,他发现有两页书页完全黏连在一起。陈长安尝试用各种方法分开它们,却发现这上面设有一个极其精巧的禁制,似乎需要特定的口令才能解开。
“口令......“他喃喃自语,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支神秘的笔上。
陈长安盯著那两页黏连的书页,眉头紧锁。他终於明白天魔上人所说的“那句话“很可能就是解开这个禁制的口令。但人都已经死了,又该去哪里找这句话呢?
“要不...自己先试试看?“他自言自语道。转念一想,若这真是自己留给自己的东西,说不定会设一些日常用语作为口令。
清了清嗓子,陈长安对著书册试探性地说道:“奇变偶不变?“
书页纹丝不动。
“天王盖地虎?“
依然毫无反应。
“宫廷玉液酒?“
“刀是什么样的刀?“
“为了部落?“
“how are you?“
……
一连试了几个前世常用的梗,书册始终没有任何变化。陈长安无奈地嘆了口气,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揉了揉太阳穴,决定暂时將这个疑惑压下。抬手掐诀,两只纸鹤从袖中飞出,小心翼翼地托起书和笔,分別飞向陈星采和姬灵秀的住处。
……
既然想不透,那就不要想。
好在陈长安最近养成了一个好习惯,那就是有什么难题就去询问“哆啦红鲤“。
自家妻子虽然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知识却莫名的丰厚。
姬红鲤的洞府內,氤氳的茶香在空气中飘荡。
陈长安將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姬红鲤托著香腮,听得入神。
“唔......“她听完后陷入沉思,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片刻后,她摇了摇头,“这个天魔上人说的事情,我从未听说过。“
陈长安不由露出一丝失望之色,连姬红鲤都不知道吗?
姬红鲤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慰道:“你也不用过於介怀。魔道中人,本来就疯疯癲癲的。“她顿了顿,“退一万步,如果你真是什么逆转时空的大能转世,那必然后手无数,即便是一招棋差,也肯定有其他补救的方法。“
陈长安闻言,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