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正好看到閆阜贵要关院门。
急忙喊道:“等等老閆,等等我。”
閆阜贵一看是聂鹏飞,停下关门的动作。
笑著说:“呦呵!小聂你这趟进山的时间可不短。”
聂鹏飞也笑著说:“可不是,在山里足足转悠了半个多月。
好在收穫不错,也算对得起这些天的辛苦。”
閆阜贵帮著聂鹏飞把驴车安置好。
这才问:“这几天还出去不出去了?”
聂鹏飞笑著说:“不出去了!在家好好歇几天再说。”
看閆阜贵脸色不正常,就开口问:“这是怎么了?”
閆阜贵先去关上门,然后拉著聂鹏飞到院里。
这才小声说:“鬼子可能又要打仗了!”
聂鹏飞心里一惊,但是隨即想到,不对啊!
李云龙打仗也是山西鬼子的事儿,跟北平挨不上啊!
於是疑惑的看著閆阜贵,等著他继续。
閆阜贵说:“最近粮食价格又涨了,就连杂合面里的高粱,都开始变少了。
看样子八成是鬼子要打大仗,正在徵集粮食。
这几天你要是不出门,就偷偷多买点儿,藏在家里。
不管什么时候,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聂鹏飞急忙感谢一番,心里也在暗赞。
果然春江水暖鸭先知,小人物的生存智慧,不容小覷。
想了想,虽然对自己没影响,但是閆阜贵不知道啊!
人家毕竟是一番好意,也是想让自己未雨绸繆。
於是假意在驴车上,取出一块熏制的野猪肉,估摸著有个四五斤。
直接递给閆阜贵说:“谢谢你啊,老閆!要不是你提醒,我还真不知道。
这点儿东西,你拿去,家里做饭添个菜。”
不等閆贵说什么,直接塞他手里。
然后说:“你呀,就甭跟我客气了。
我这也累了,今天就先回去休息。
明儿晚上叫上老何、老刘,来我屋喝酒!”
閆阜贵手里拿著燻肉,看著搬东西进屋的聂鹏飞,眼镜下竟有些湿润。
今天这话,他不止跟一个人说过。
但是真正信的没几人,更別说感谢了。
轻嘆一声也回屋,准备休息。
聂鹏飞洗漱完刚躺下,猛地一个激灵。
一拍脑门“靠!喝酒果然误事儿!”
之前跟黑市六爷约好的,过年期间休息。
过了初十就继续开始交易。
这初五跑去山西,一折腾就是半个多月。
这六爷还不知道怎么著急呢。
唉!还是跑一趟吧,真是天生的劳碌命。
换上夜行衣,一路飞奔到交易地点,果然有人在屋里。
静静感知周围没有埋伏,身形一晃出现在屋里。
屋里的人本来以为又是空等一夜,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感觉一阵冷风吹过,瞬间清醒过来。
就见到桌子边,已经坐了一个黑衣人。
於是试探的问:“敢问可是金爷?”
聂鹏飞说:“回去吧,跟六爷说一声,交易照旧。”
说著在桌子上放下四根小黄鱼。
这人拱手恭敬一礼,也不再说话。
收起小黄鱼,转身就离开,还很有眼力劲的把房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