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僱佣童工么?算么?不算么?
又是三天后,回到北平附近的聂鹏飞,特意去赵家村看了一眼。
果然已经人去村空,一根毛都没给鬼子留下。
聂鹏飞先去百草厅一趟,名义上是卖人参换钱。
实际上是去跟毕云良接头,並且安排相互间见面方式。
聂鹏飞说:“老毕啊!咱们怎么也算是熟人了。
我呢就不见小组其他人了,我只对接你一人。
有什么任务需要布置,也是通过你发出去。
你如果有急事,可以去我家找我。
如果没什么事,我每隔一天,会在晚上去你的住处,跟你见面。
如果有电报要发,我会在白天来百草厅露一面。”
毕云良说:“得!你是领导,你说了算。”
聂鹏飞笑著说:“同志不要闹情绪嘛,能者多劳嘛,你不辛苦谁辛苦。”
时间来到八月,原本在乡下转悠的聂鹏飞。
这天刚进院门,忽然听閆阜贵说,有人来找他,已经等了好大会儿。
聂鹏飞看到来人,发现不认识啊。
还没等他问,来人说:“聂先生好,我家七老爷请您回来了,务必去一趟百草厅。”
聂鹏飞听是白景琦找,也是心里纳闷。
但还是跟著来人往百草厅去。
到了百草厅,却见到白景琦一脸憔悴。
把聂鹏飞嚇一跳,忙问:“七老爷这是怎么了?”
白景琦也没解释,拉著他就走。
路上才跟聂鹏飞解释说:“我这里遇到一个棘手的病人,我怀疑是得了霍乱。”
聂鹏飞嚇的手一抖,担心的问道:“病人有什么症状?是瘟疫还是。。。。”
白景琦说:“病人剧烈腹泻、呕吐,具家人说,排泄物是米泔水的样子。
起初以为是食物中毒或是急性胃炎。
送来的时候,已经有些脱水、休克。
我诊脉发现清气在阴,浊气在阳,乱於肠胃。
脉象沉细,鼓动无力,气血难以充盈脉道。
我用藿香正气散合纯阳正气丸下药,虽然有所缓解,但却没有好转。
我把他送到嘉莉的诊所,让他单独隔离居住。
下午的时候,政府防疫署回信儿说,全市已经有两千多人感染。
直接死亡人数已经数百。”
聂鹏飞到了地方,带上口罩、做好防护,给病人诊脉,出来之后,默默思量片刻。
取出六阳正气丹和玉洞黑石丹,交给白嘉莉说:“温水送服。等半个小时再看看。”
白嘉莉虽然学的是西医,但是出身中医世家,所以並不歧视中医。
接过药直接就去餵给病人。
聂鹏飞看看白嘉莉的诊所,调侃白景琦说:“这么严重的病人,你居然放闺女诊所。
你也不担心病情失控?”
白景琦苦笑说:“病人是旧相识,送去城里的防疫署,只能是等死。
百草厅每天人来人往,如果失控更危险。
思来想去,还就嘉莉这里最保险。
霍乱只要注意些,轻易不会被感染。
加上嘉莉学的西医,对这方面更清楚。”
聂鹏飞说:“您这思虑倒是周全,放百草厅確实不合適。”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天,等时间到了进屋见到病人已经醒了。
白嘉莉正在给他做检查。
聂鹏飞看了两眼,又摸摸对方脉象。
確定他已经好了,后面只需要注意休养就能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