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澜握了握手掌。
没什么特別的感觉。
他回到行宫,谢厌臣还在做人皮面具。
他把蛊虫的形状描述了一遍,谢厌臣挑眉道:“玉蝉?”
“玉蝉?”
“乃是苗疆的一种蛊虫,『蝉』字谐音『缠』,寓意缠绵悱惻。男女双方被种下玉蝉后,独处时便会对彼此心生嚮往,情难自禁。”谢厌臣解释,“大哥身体里的那只玉蝉应当是母蛊,不知子蛊在谁的身上?”
谢观澜默然。
他记得,当时裴凛是从明珠宫的方向出来的。
他心底隱隱有了揣测。
他又问道:“如何解蛊?”
“解不了。”谢厌臣犹豫地打量谢观澜,“虽然玉蝉不是什么厉害的蛊毒,但偏门的很,男女双方必须要在中蛊后的三天內行房事,否则就要经受七七四十九天的锥心刺骨之痛。自然,这种痛还不至於要人性命,只是会格外煎熬。”
室內陷入一片寂静。
躲在外面偷听的谢拾安突然闯了进来,“大哥,你会为了寧寧守住清白的吧?!寧寧为了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你可一定要对得起她!什么侍妾通房、什么侧妃平妻,你通通不可以有!我是寧寧的四哥,我只承认寧寧一个嫂嫂!”
他一嚷嚷,谢观澜就头疼。
什么四哥嫂嫂,这关係也忒乱了。
他瞥他一眼,寒著脸往外走,“你住嘴。”
“我就不!”谢拾安转身冲他的背影张牙舞爪大喊大叫,“我会一直盯著你的寢屋,直到永远!我不允许你的寢屋里出现寧寧以外的姑娘,绝对不允许!”
谢观澜眉骨下压。
要不是这廝是他亲弟弟,他真想一脚踹过去。
见过兄弟间为世子之爭彼此盯著的,没见过天底下有弟弟为了嫂嫂一直盯著大哥寢屋的!
另一边。
裴凛带著小木盒返回住处,屋子里已经坐了个正在吃茶的青年。
见他回来,那青年连忙起身,略有些侷促地迎了上来,“裴大监,你说能帮我见到安寧郡主,我才备了厚礼前来找你。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大半日了,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她?”
青年身穿緋衣,风姿秀丽,赫然正是沈渝。
闻星落和沈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合作,这几年拿了不少分红,一向被沈家家主奉为座上宾。
去年秋试沈渝侥倖考中举人,今春赴京赶考,却在会试时落了榜。
他本想回家,哪知父亲特意命人押送了不少蜀锦过来,要他献给闻星落,联络联络彼此感情。
这些天他和其他郡县的赶考书生一起住在客栈,听说过闻星落的现状,她被天子封为郡主,她母亲被册封为宸妃,母女俩可谓一步登天,恐怕他这辈子都没有迎娶闻星落过门的希望了。
也不知闻星落如今还看不看得上他,愿不愿意让他当她的外室。
哪怕是做谢观澜的替身,他也是很愿意的。
沈渝想著,不禁暗暗嘆了口气。
裴凛打开小木盒,將那枚丹药递给沈渝,“我今夜就会带你去见她。这东西你贴身藏著,或者服食。”
沈渝好奇,“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