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渡灵集团最特別的部门。“林綰綰拍了拍身旁的智能白板，屏幕亮起时浮现出一行血色文字：【阴阳两界投诉处理中心】。她转身时，顾小眠注意到她工牌背面用硃砂写著【地府特派·往生殿七品灵官】。

“我们412组主要负责三类业务。“林綰綰指尖轻点，白板上分出三个区域：

“第一类，阳间常规投诉。“她划开第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各种现代设备故障的照片，“比如智能家居被怨灵干扰、全息投影混入鬼影——上周还有个ai客服被笔仙附身的案例。“

苏瑶噗嗤笑出声：“真的假的？“

“千真万確。“林綰綰严肃地调出监控录像，画面里一个虚擬形象正在用甲骨文回答客户问题，“最后是技术部用杀毒软体配合驱魔咒才解决。“

“第二类，阴间特殊服务。“第二个文件夹自动打开，露出泛黄的古籍页面，“亡者投胎諮询、阴宅產权纠纷、冥幣匯率换算...上个月还处理了起孟婆汤口味投诉。“

顾小眠眼睛一亮，哟，这个我熟！

她点开第三个加密文件夹：“最后这类最危险——跨界灵异事件。“屏幕上闪过几张模糊的照片：深夜地铁里的无面人、商场镜中的血手印、自动播放的午夜凶铃录像带...

“现在开始简单的岗前培训。“林綰綰不知从哪摸出两副造型奇特的耳机，“这是往生殿研发的'通冥耳麦'，內置符咒处理器和怨气过滤器。“

她帮两人戴上耳机，顾小眠立刻听到细微的诵经声在耳畔迴荡。

“接听规范有三条。“林綰綰竖起手指，“第一，无论对方说什么，保持职业微笑——鬼魂能通过电波感知表情。“

她突然把脸凑到顾小眠面前，整张脸瞬间变成青灰色：“就像这样！“

“啊！“苏瑶惊叫一声往后跳去。

“第二，遇到恶灵骂街就念这个。“林綰綰塞给她们一张烫金符纸，上面写著《清静经》选段，“记住要用河洛官话发音。“

顾小眠小声嘀咕：“这不就是地府客服培训教材...“

“第三最重要！“林綰綰突然压低声音，“如果听到电话里传来锁链声，立刻掛断並按下这个——“她从领口拽出个吊坠，是枚微型八卦镜，“因为那意味著...“

办公室的灯光突然闪烁，所有电脑屏幕同时变成雪状。一个阴冷的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意味著...无常索命...“

“演练结束！“林綰綰啪地打了个响指，灯光立刻恢復正常，“刚才是我养的缚地灵小美，可爱吧？“她指了指角落里一个正在吐舌头的半透明少女。

苏瑶脸色发白：“公司还...还养鬼？“

“福利好啊！“林綰綰笑嘻嘻地领著她们走向工位，“五险一金外加阴德积分，死了还能优先投胎。“她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是因为...“

“因为活人受不了三班倒。“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戴著黑框眼镜的李明端著咖啡飘过——字面意义上的“飘“，他的小腿以下完全是透明的。

“李哥是夜班专员。“林綰綰介绍道，“三年前连续加班猝死后，发现当鬼魂上班更轻鬆。“

李明推了推眼镜：“至少不用交个人所得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