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司老。”那人躬身应诺，眼底却闪过一丝不以为然。

有时候，舆论即便再猛烈，他们只要装作没看见就好，反正一个替死鬼还是很容易就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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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家之主，裴扬最爱在晚饭时分小酌一杯，全家人围坐一堂观看南部新闻。此刻他刚抿了一口酒，电视里便准时响起熟悉的开场音乐。主持人面色凝重地出现在画面中：“亲爱的观眾们大家好，这里是南部晚间新闻。”

主持人罕见地站起身来，声音低沉：“今天的晚间新闻，只播报一件事。”

他顿了顿，声音沉重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今天下午，天南高武召开记者发布会，副校长宋峰揭露了一桩骇人听闻的惨案。”

『惨案』二字一出，裴家眾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望向屏幕，连平日最不爱看新闻的小女儿也猛地转过头来。

主持人继续道：“想必大家都清楚，由於军防力量不足，洛省边界驻军数年前就已撤离，是天南高武的师生们日夜守护著这道防线。然而就在两天前......”

主持人声音微微发颤：“一名泰妖国觉醒者潜入洛省边界，对执勤学员展开疯狂报復。七位刚毕业的年轻学员......”

画面適时切到遇难者照片，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庞刺痛著每个人的眼睛：“他们惨遭杀害后，头颅被割下钉在界墙上。这些孩子最大的不过二十二岁，正是人生最灿烂的年华，怀揣著报效祖国的热忱驻守边疆，却.....”

新闻画面切换到了天南高武的发布会现场，宋峰副校长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般沙哑，字字句句都裹挟著压抑已久的怒火。

“这些孩子去年刚刚毕业的好苗子啊！”他颤抖著展示出现场照片时，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这些遇害的学生根本没来的及反应，就被敌人杀害，並残忍的割去头颅，钉在了墙上。”

照片上，七具无头尸体呈扇形排列，被粗糲的铁钉贯穿四肢钉在桥栏上，凝固的血跡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暗紫色。

“从伤口判断，他们甚至没来得及运转灵力防御...”宋峰的声音突然哽住，指节发白地攥紧了讲台边缘：“敌人將他们杀害后，还特意將头颅……头颅……”

裴扬手中的酒杯突然一颤，酒液洒在了桌布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著电视屏幕。

妻子捂住了嘴，眼眶瞬间红了，而小女儿则缩进了沙发角落，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畜生！”裴扬猛地拍桌而起，桌上的碗碟被震得叮噹作响。

他的大儿子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新闻里播放著七位学员生前的照片，他们笑容灿烂，眼神清澈，正是人生最璀璨的年华。

小女儿突然小声啜泣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爸爸，他们……他们是不是再也不能回家了？”

裴扬深吸一口气，想要回答，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电视里，宋峰副校长的声音继续传来：“我们已向泰妖国发去质问函，在此，我代表天南高武全体师生立誓——必將追查到底，血债血偿！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让凶手付出百倍代价！”